老师走了进来,一堂数学课又开始了。
等到下课铃声响起,老师一走,整个班上所有学生都窃窃私语起来,议论的焦点全都是刘雨烟。
张辉拿笔敲了敲张铃铛的肩膀。
张铃铛咬下一口汉堡,拧着眉头,回视着张辉担忧的目光,张铃铛咽下嘴里咀嚼的那口面包跟微辣的鸡腿肉,含糊道:“放心,一会把买手机的钱还给你。”
张辉蹙眉:“我是问你要手机钱吗?”
张铃铛吸一口冰可乐,“哦,那是什么事啊?”
张辉道:“他们为什么放了你?”
张铃铛拧着眉头,一脸凝重,“我难道该死吗?”
张辉自知说错话了,一脸懊恼起来。张铃铛已经转过身,懒得搭理身后那个张辉,专注地吃着她那已经冷掉的鸡排,撒了料粉,味道一样好吃。张铃铛吃完一餐,正赶上上课的铃声,有认认真真的听课起来,是一堂英语课,张铃铛踊跃举手答问题还受到表扬。
放学的铃声适时响了起来。
张辉带着张铃铛去配了两把钥匙,又到专门的地方交了押金领了两份门禁卡。
一路上张辉都没有提问,大概是上一次说错话以后,张辉良心也受到了谴责,宁愿不开口,也害怕说出话。
走到铁闸门处,轰动的场面,震慑到张铃铛了。
铁闸门连着两边的墙壁被人喷上红红的漆,大大的字样“刘氏一家,欠债不还,天理难容!”
“谁这么倒霉啊?”张铃铛喃喃道。
张辉看向她,“你好像就是姓刘吧?”
“哦。那可能就是说我跟我奶奶了吧。”张铃铛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债主也太可怕了,都堵上租的房子来了。
张辉哑然一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铃铛这风轻云淡的态度了。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人在那里!”
一瞬间,十数个男男女女,有老有最老的得有七八十岁,最小的得有三四十岁,各个凶神恶煞的聚拢过来,把张铃铛给团团围住,“还钱!”
“你给我还钱!”
“我家里孩子读大学,没钱了,你赶紧给我还钱!”
一个个声音粗鲁的喊道。
张铃铛捂着耳朵,淬体过的耳朵受不了这一阵阵的叫骂声,心里也同时纳闷起来:奶奶不是说只欠高利贷吗?
老太太这时候也出现在人群里面,她脸上挂着伤,像是被人打过耳刮子,老太太挤开一众人,抱住了里面的清瘦的张铃铛,“小雨烟啊,奶奶对不住你,奶奶的小雨烟今天起不读书了,明天奶奶给你寻一门婚事,把你安排嫁出去吧?不然这些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张铃铛摸了摸老太太脸颊上的巴掌印,冷了眼色,“谁打你的?”
老太太只是哽咽不答。
张铃铛喝问道:“你们哪个打我奶奶的,给我站出来!”
一众正在叫骂的男男女女忽然被唬住了,过了两秒,其中一个瘦弱刻薄的女人站了出来,“是我打的,又怎么样?欠债不还,就是欠揍。我打死你们,都是你们活该!”
张铃铛黑了脸,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就拿了一部不知道谁的手机,用“百解锁”触碰解了锁,就直接按了一通何亮的电话。
“大爷啊,是我啊,刘雨烟。”张铃铛拉着老太太左闪右避,躲过了一众人的伤害,语气平缓的说道。
“哎呀,原来是刘姐,有什么用的找我的地方?”何老大恭敬地问道。
张铃铛报了小区的地址,“你赶紧多带几个人过来,也顺便带个五六十万现金。”
挂了电话,张铃铛对一众瞠目结舌的讨债主说道:“你们等着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今天谁打了我奶奶,那让恶人替我们讨回来,也是天经地义的。”
一众讨债主听说有钱拿,都乐得等,至于张铃铛的后半句,被他们自动忽略了。
老太太一脸惊吓:“小雨烟,你是认识什么人了?他肯真心实意帮咱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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