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身,揭掉身上沾上的枯草叶,赵向零踹了李瑞清一脚,转头就跑。
对对!李瑞清就是个死不认账的坏东西!再也不要理他!
“向零!”李瑞清的速度总是要比赵向零快一截。他拽住她胳膊,不叫她跑开,“那个人,是我?”
“怎么可能?”赵向零冷笑,甩开他的手,“堂堂左相大人,敢做敢当,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做过什么?”
说完,她将手一撇,推开他径直回了栖凤宫。
李瑞清没有追来,这叫赵向零心中郁结更甚。她瞧着冰凉肃静的宫殿,顿生烦躁。
“青云。”她道。
青云抱剑而出。她从檐上落下,稍躬身:“陛下。”
“将这里的机关都清清干净,命青瓷来见朕。”赵向零道。
青云应:“是,陛下。”
转头一个长跃,青云消失在赵向零视线之中。
一炷香后,栖凤宫焕然一新,原本空落落的庭院中扫洒宫人忙忙碌碌,而空置的耳房侧屋也住下了宫女。
青瓷垂手立着,听前头坐在描金镂空沉木椅上的赵向零说话。
“玄音已经出宫?”赵向零同方才的活泼完全不同。她微眯双目,眼角狭长上扬,像一片的尾羽。
“是,陛下。”青瓷点头,“东林已派出五人前去试探,确定玄音本人已不在宫中。”
赵向零笑:“看来,那些老狐狸很快就知道宫中国师究竟是谁。”
方才的有意掩饰,不过是为了加重玄音的怀疑罢了。赵向零真正想要做的,是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李瑞清不会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他们也只能猜测,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模棱两可间,总会有人先坐不住。赵向零要的,就是这个坐不住。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左相,已经能够掌握半边南国权政,若他再攀上皇帝这棵大树,南国究竟姓赵还是姓李,众人就该做出考量。
率先不能忍的,就是那些盘踞朝堂多年的权臣贵族。
他们只有动作了,赵向零才有和他们清算的可能。
不是所有人都能思考的这样深远,青瓷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她犹豫,压低了声音道:“陛下,那左相那边”
赵向零笑:“你以为左相这些年是白当的?或许当时他不知,但事后他定明白朕的意思。”
青瓷仍旧不明白。暴露左相大人的身份,究竟有什么好处?难道他们不是一直都在掩饰,一直都将保密工作做到最好么?为何忽然就前功尽弃什么也不顾了?
赵向零没有解释,而是吩咐道:“告诉东林,以后就像今日这样,没有消息就去抢暗影阁的消息,自己没本事,窃取别人的劳动果实总不难。”
青瓷瞠目结舌。
在她二人说话的同一时间,属木也在和李瑞清禀告宫中的大小动向。
“主子,玄音出宫,工部尚书已经得到消息,说国师疑似就是主子您。”属木将一封折成方胜的信笺递给李瑞清,忍不住道,“主子,陛下这回可坑您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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