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嘴上不待见他罢,但也毕竟是我儿子,我唯一就这样一个儿子,若死了,以后可没人替我披麻戴孝。”
“夏姨,这件事你能不能详细同我说说?”
“对,越详细越好。”
“嗯,很重要。”
根据夏溶月的描述,赵向零大抵知道了李瑞清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受了很重的伤,几乎只剩下半口气。刀伤,剑伤,明显是一场劫杀。
他究竟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他将宫中的防布图偷了出去。
如果他交出防布图,铧王一定会将他奉为座上宾,绝不会派人刺杀他,而且是这样的不遗余力。难怪当初自己斩落铧王的时候并没有费太多气力,原来是已经有人帮自己处理了一道。
也难怪,那次变乱他没有出现,不是因为在暗中伺机待发,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出现。一个快要死的人,如何出现在朝堂之上?
所以,偷出防布图的另有其人。
“向零?”夏溶月挥挥手,打断赵向零的思路。
赵向零笑:“夏姨,有件事我必须同你交代。”
说着,她招手,示意青瓷将自己桌上的那只梳妆盒取了过来。
将那梳妆盒递到夏溶月手中,赵向零道:“夏姨,前些日子同瑞清赌博的那个妖女,是我。”
“哦,原来如此。”夏溶月点头,然后瞪大眼睛,“什么?居然是这样?”
赵向零以为她在生气,忙道:“这件事……”
“这个混小子,是我小看他了,居然聪明得很。”夏溶月沮丧,“向零宝贝儿,你可别轻轻松松被他骗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某处深山之上,李落打了个喷嚏。他眯眼,觉得一定是自家媳妇又在惦记自己。
赵向零笑:“李瑞清不是东西。”也不知是在辩护还是在骂他。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夏溶月打开看一眼梳妆盒里头的银票,又合上给赵向零,“你赢来的,要么收下,要么自己还给那混小子去,我和他爹还不至于差银子。”
说着,她起身:“既然余毒已清,我就不久留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可能现在已经饿死尸体都凉了。”
深山上,李落又打了个喷嚏。眯眼,怎么媳妇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混蛋小子,长这么大了还和自己抢女人!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就知道抢人!
赵向零不方便起身,李瑞清送着夏溶月出了宫,又命石流护送夏溶月回去,才返回梧桐宫。
这些天,赵向零一直都睡在他这里。主要是因为她自己的宫殿全是陷阱,无人可入。
只是究竟要不要去看她,李瑞清有些犯难。
想来,她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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