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若不改了这周身自以为是、贪慕荣华的毛病,重生一世又焉能不会走老路?
咽下口中的茶水,想起这些日子丁婆婆对她维护,萧谣心里越发和煦温暖。
这辈子,她定要护住身边人!
至于赏花宴?
嗬嗬,
这辈子他们休想让她入套!
萧谣将一杯水喝得咬牙切齿,尤不自知。
阿右诧异非常,不由唤了萧谣:“姑娘?”
萧谣这才勉力地扯唇微笑。
她端详了阿右一眼,想起前世阿右的惨状,想起那个一口黄牙的畜生,忍不住捏碎了手中的杯盏:
待她见到那个害了阿右,更祸害无数少女的畜生,定要为民除害,割下他的夸下之物!
“姑娘,您的手!”
阿右清冷的脸上有些动容,忙奔去包扎。
萧谣无所谓地冲她挥了挥,又怕她同丁婆婆胡说,忙随口瞎扯:
“无事,不过瞧着我们阿右生得好,一不留神看呆这才失了手了。”
哪里看人发呆捏碎杯子的?
阿右心里嘀咕,却生出了不少敬意。
只口中却说:
“您若想看生得好的,揽镜自照也就是了。”
阿左最见不得自家姑娘夸赞旁人,即便阿右也不行。
平日,她可没少同阿右拈酸吃醋。
如今眼见萧谣夸赞阿右,阿左忙转着眼珠子,趴在萧谣肩上同她咬起了耳朵:
“姑娘,姑娘!秋千搭好了,又香又甜的,您快过来试试秋千架儿吧。”
萧谣在那句“又香又甜”中被诱惑着半推半就上了秋千架。
迎着春熙,缓缓闭上眼睛,任由丁香花的芬芳弥漫鼻息,耳边是阿左银铃般一串串的笑声,还夹杂着阿右淡淡的劝诫声:
“阿左你慢些,莫要吓着姑娘。”
阿左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着:“没事,心里有数呢。再说,姑娘可不怕高,”
的确,萧谣不仅不怕,更在离了地面越来越远时,心情越来越好。
所谓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可为何,每每在欢愉之时,内心深处的怅然、愤恨总是冒出来煞风景?
萧谣缓缓睁开双眸,若有所思:让她放下前世种种,自然意难平!
既如此,那她就将那些祸害她的毒瘤一一拔除就是了。
看,这不就来了一个?
来人是个黑胖婆子。
她倨傲地看向她们这一主二仆,苍老的声音打断此间的温馨,
“谣小姐,我们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这是族里老太太身边的黑胖婆子。
婆子敛衽福礼说明来意,原是族里的老太太见独少了萧谣,打发她过来请。
倒同前世有些不一样。
记得前世她跟随丁婆婆去了族里,被族长嫡女萧言芳好一番言语奚落,害她当即同萧言芳大吵一架,惹得族长老太太很是不喜。
回忆如潮水般蜂拥而至,她本想等上一两日,徐徐找人算账。
看来人家等不及啊!
这不巴巴儿就赶来请了!
虽不知道萧家族长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只萧谣从他们家一嫡一庶两个姑娘都不曾赴京,就猜出他们并不清白!
婆子显是个急性子,三两句寒暄都不肯说就只管催促着:“姑娘快着些吧,族里姑娘们都等着您呢。”
这话说得忒假,惹得阿左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大房那几个眼睛长犄角上的姑娘们,能等着自家姑娘?
反正,阿左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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