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县令?
胡庆眼珠子微凸,望着张二河,一时间居然愣住了。
如果张二河不是‘隐世家族’的子弟的话,胡庆真想直接问他是不是患了失心疯?
那县令是随便能杀的吗?朝廷的怒火试问谁能承受得住?
可这话他不能说出口,他抿了抿嘴,摇头低声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张公子千万不要说这种话。”
其实胡庆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你张二河说杀县令,杀了你大可以一拍屁股一走了之,那我们这帮人怎么办?
胡庆微微摇头继续说道:“没用的,就算杀了赵县令,还会有李县令、孙县令的,没用的……”
胡明远这时怒道:“我就不想信这偌大的朝廷没有一个清官!”
胡庆道:“清官有,真有,那姓赵的县令一开始便是一个清官。”
张二河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他插嘴道:“那他后来是为何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胡庆道:“能来我们这偏僻小地方做县令的,都是一些在朝廷中不受待见的官,例如一些清官!”
“当他们来了这里之后,起初还是很好的,但后来慢慢发现已经没有了任何仕途可言之后,便变喽。”
“都想着既然没有了仕途,那不如捞上一笔银子,辞官不做算了。”
胡明远这时道:“那他们根本就不算什么清官!”
胡庆叹了口气摇头道:“正所谓人心难测,清官难做阿……唉!”
张二河从胡庆这声叹息之中,听出了他似乎对赵国已经失去了希望。
胡明远眉头一挑道:“这些只不过都是爹你自己的臆测罢了!”
胡庆深深了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后,点头说道:“不错,这只是我的臆测,那赵县令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贪官,但你不可否认,确实存在我方才说的那种可能性。”
一旁的张二河彻底傻了眼,心中想道:“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啊,全都这么牛批!”
他看胡庆说的那叫一个有板有眼的,没想到全他妈是胡咧咧!
胡明远摇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谁在北阳县为官敢祸害百姓,那就该杀!既然皇帝老儿不管,那我管!”
胡庆指着胡明远,气的哆嗦道:“你,你,我看你是患了失心疯!”
说完这话之后,胡庆便后悔了,这不是把张二河也带上了吗,他急忙尴尬的对张二河解释道:“张公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二河一摆手,大度道:“无碍。”
胡明远:“我要让这帮贪官知道,来一个我杀一个,我看谁还敢祸害百姓!”
胡庆一脸怒气,刚要发作,这时张二河又说话了。
张二河道:“明远啊,县令的事儿咱先放一边不谈,我来问你,如果你爹他们将买卖断了,那你准备如何处理这些帮众,他们日后的生活来源方面,你打算如何?”
胡明远沉吟片刻道:“加大商队规模与增加货物种类,进行南北倒货。”
张二河愣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想说,建立一条贯穿南北且完整的陆地商道?”
胡明远点头道:“不错,据我所知,每个地方都有它独特且独有的物资,那些东西对他们自己来说并不重要,可对一些没有的人来说却视若珍宝。”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例如北边草原没有精美的瓷器,上等的茶叶、布匹等等,但他们却拥有上等的皮毛……”
张二河看着胡明远在那里一直说个不停,心中有一些震撼,这不就是丝绸之路的雏形么?
不过这事儿说起来容易,要真做起来却很难的,起码短时间内很难出现效果。
一旁的胡庆此时更是震撼不易,他直到今天,才发现他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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