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晨在旁边一听,嚯,这老爷子说话可真是百无禁忌,这种玩笑跟亲孙子都开得出来,心胸也太宽广了吧?
钟承军十分尴尬,要是在家里听老爷子说这些话他也就习惯了,可偏偏在林毅晨这小子的面前说这种话,这就让他有些不满了。
不带在外人面前这么埋汰自己亲孙子地。
“爷爷,你口渴不,我给你倒杯水喝吧。”钟承军不想在林毅晨失了面子,忙不迭地也勤快起来。
“算了吧,你倒的水我还怕你往里面吐唾沫呢!”钟老无情地拒绝了他,又无情地揭起了他的伤疤,“小时候你就没少干这种事,被你爸抽了几顿屁股,照样还敢干,就没见过你这么野的孩子!”
林毅晨一副看大熊猫似的神奇表情看着钟承军,心想果然孬孩子都是从小孬起来地,不像他自己,从小都特别乖。
钟承军冲着林毅晨呲牙咧嘴地一顿威胁,却也没像以往那样摔了门出去,自从老爷子瘫痪以后,他深刻体会到亲人将去的无力感,在暗地里偷偷求神拜佛的时候他就起誓,如果能让爷爷好起来,他以后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乖乖地听爷爷的话。
结果,过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钟承军气呼呼地摔门而出。
房间里安闲地为钟老按摩地林毅晨低头笑道:“老爷子不想看到他们那样的表情,就像以前一样跟他们交流一下就可以了,何必装作发这么大的火呢?他们还会更加担心你的身体地。”
旁边替换下来休息的周老一副幸灾乐祸地表情揶揄道:“连小孩子都看出来了,你还沾沾自喜呢,老了老了,脾气怎么没有半点改变呢?”
钟老一副“我高兴就天下太平”的表情,哼哼着说道:“老钟家就是这么个样子交流地,他们愿意改就改,反正是别指望我这个老头子改脾气了。”
“当初老首长说你地对,你就应该改姓牛,牛脾气,怎么说都不听。”周老拿他无奈地说道。
钟老不忿地哼了一声,斜睨了周老一眼,调调嘚瑟地说道:“要不是我这牛脾气,当初硬拼着把你救下来,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气我?”
周老哟嗬一声乐了,微微坐直了身子,侧身支着胳膊说道:“当年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帮你取出了弹片,你老小子早就上去找那些运气不好的老家伙们去了,还能在这跟我叽叽歪歪?”
两人一人一句地计算着自己救了对方多少次,对方欠自己多少条命,争到最后自己都数不清了,只好都气呼呼地作罢。
“我明天就坐飞机回去,不管你这个老东西了!”周老气呼呼地甩下一句话,屁股却半天都没挪动一下。
“走啊,你走啊,你以为没了你我就不活了?我还有小林呢,哎,气死你!”钟老像个小孩儿似的得意洋洋地眼气周老,好像打赢了一场战役似的。
“我直接带着小林去首都,上医科大学,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呆着慢慢把屁股坐软吧!”周老立即反击道。
“哎,我说二位老爷子,你们斗嘴不要扯上小子我啊,你们都是大人物,吵架带上我这小人物可是降低你们身份了。”看热闹地不嫌事大,但是火烧到自己身上就没啥可看地了。
周老一瞪眼:“咋地,让你跟我去首都医科院上学,你不愿意啊?”
林毅晨还没回话,钟老抢着话说了:“我们辽北也有很好的医科大学,咋,就你们首都有医科大学?”
两个老头儿又开始就哪里的大学最好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论,林毅晨安然地按摩,听他们言辞之间透露出地关于过去的一些秘密,不亦乐乎。
至于去什么医科大学,林毅晨笑笑就没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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