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洪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好了,好了,是小弟我的不对,不该挑起这话,我以茶代酒向两位赔罪了。”旁边那古元斋的中年人赶紧起来拉架,说话间一口饮尽手中茶水。
一旁的周管事和洪安看他如此,也都借机缓和下来,不过眼里都不由闪过一丝异色。
在做的都是各自商行的代表,在商场上分分合合都是常有的事,但今日这古元斋的人故意在洪安面前吹捧周管事,挑拨两人关系,看来古元斋已经不仅仅满足于珠宝买卖,还要踏足其他行业了。
“狼来了!”两人心中惊呼,神色却一点未变。
不知这两人看出来什么,郑执事转而把话题引到了其他方面,“两位可知道今日是“有家酒楼”开门的日子,这三日宴可不好抢到手啊!”
一听郑执事提起这事,两人立即提起了兴趣。
周管事吞咽了一丝口水,轻笑道:“这有家酒楼在城西说起来也有几年了,如今在那儿也是小有名气,酒楼的掌柜也是个妙人,竟会想出这“三日宴”的卖法。”
周管事再次撇了洪安一眼,说道:“这三日宴每三日才开门,每次才卖十桌,而且每桌底价都是百两纹银,不过也是名副其实,你看看我们的洪大哥,因为每月都能吃上几次,如今都要娶第五房小妾了,哈哈!”
面对周管事的调侃,这次洪安反而不怎么动气了,反笑道:“我能纳五房小妾那是我的本事,有能耐,周胖子你也去吃上一次啊!”
说起这事,洪安可算找回了底气,有家酒楼的三日宴每次才卖十桌,虽然最低价格都是百两纹银,但放在城东区就不算什么事,更贵的酒菜这几人也吃过,更何况区区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几乎没什么负担。
但因为数量有限,酒楼又不提供预定,每次现场竞价周管事总是差了一步,三日宴如今都开了数百回,他愣是没吃过一次。
听到洪安的挑衅,周管事抖抖脸上的八字胡,沉声道:“洪安,有本事这次打个赌,看谁能买到一桌。”
“哼!谁怕谁,但是你周胖子输了,可是要在众人面前说一声你不如我,如何?”洪安眼睛一瞪,自是不服道。
“你敢接,以为我不敢赌吗,不过洪安你输了也只要承认不如我就行,哈哈,怎样?”
“好,郑执事不知可否见证我俩的赌约?”洪安转身对身旁的郑执事抱拳道。
郑执事见此只能摇头苦笑,好好的一席谈话,竟发展到这地步,只不过谁输了可是丢脸丢大发了,但他还是应承道:“承蒙两位看得起,在下就充当一会公证人了。”
见郑执事答应,洪安撇了一眼,不屑道:“既然如此,时候不早了,那就出发去城西吧。”
周管事看都不看,率先起身有过洪安,走下来茶馆。
身后洪安一脸冷笑跟上,郑执事面色淡然紧随其后。
不出几个时辰,三人坐着各自的马车赶到了城西,原本三人以为这大清早赶来已经够早了,没想到放眼看到的一幕还是令三人大吃一惊。
人头耸动,乌泱泱的一片,各种叫骂声,呼喝声连成一片,排队等候的顾客足足从街头挤到了街尾。
各色摊贩、茶铺、酒楼饭馆在这早晨全都不约而同的开门摆摊,一个个老板都乐的直吆喝。
“这是怎么回事?即便是有家酒楼的三日宴都举办好多次了,平时也就上百人而已,也不至于今日这般拥挤,好家伙,这规模看上去足有千余人了吧!”
三人下车后被人群堵在了外面,郑执事看到此景在一旁赫赫称奇,周管事和洪安也是一副诧异模样。
“到底发生了何事?哎,那不是你们归一坊的刘老三吗,听说他还是你的小舅子,洪安,快过去问问怎么回事。”周管事眼神一亮,扯着洪安的衣袍催促他。
“别乱扯,周胖子!”洪安抽回衣袖,径直走向了刘老三,也是他第五房小妾的弟弟那儿,这家伙还占了不小的地方,正在一处茶摊前嗑瓜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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