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疆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接过书稿,还特地在范宁面前晃了晃,得意万分走了。
“哼!你现在想看也没有了。”
范宁脸色十分难看,默默收起书袋,起身到另一边的空桌前坐下。
朱佩一下子愣住了。
这时,后排一个学生低声对朱佩道:“今天中午在饭堂,范疆骂范宁很难听!”
朱佩的脸色一沉,“他骂什么?”
后排的学生平时没少受范疆欺负,这个时候,他很乐意落井下石,稍微添油加醋也是难免。
“他骂范宁家比街头要饭的还要穷,骂范宁的娘是穿着破麻布出嫁,还说出嫁那天,十里八乡的人都跑来看他娘的破麻布,因为他父亲是范家的副族长,范宁不敢惹他,只得忍气吞声。”
朱佩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机,吓得后排学生不敢再说话了。
朱佩蓦地站起身,来到范疆面前,把银子扔给他。
“书稿还给我!”
范疆一愣,“你答应给我看的。”
“听见没有,马上给我!”朱佩的拳头慢慢捏紧了。
范疆好不容易才找到羞辱范宁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我就不给!”
朱佩眼中闪过一道寒意,她伸手一把揪住了范疆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扯,范疆痛得杀猪般的惨叫,朱佩抓起桌上的砚台,狠狠向他脸上拍去。
只听‘啪!’一声脆响,范疆脸上开花了,鲜血直流。
“书稿给我!”
“我给!我给!”范疆哭着把书稿交给朱佩。
朱佩抽出剑,剑尖顶着他的喉咙恶狠狠道:“你下次再敢辱骂别人母亲,我一剑割断你的喉咙!”
范疆吓得哭声都冻结了,浑身颤抖。
朱佩这才怒气冲冲回到自己位子坐下,这时,其他学生吓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从未见过这么暴力的小娘子。
有些学生原本嫉恨范宁和她坐在一起,此时他们的念头早已丢到九霄云外。
范宁却当什么都没看见,专心致志练字。
课堂上十分安静,只听见范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终于熬到放学时间,钟声响起,学生们欢呼一声,拎起书袋便飞奔而去,范疆也低着头满脸泪痕地走了。
范宁开始收拾自己的书袋,这时,朱佩慢慢走到范宁面前,把书稿递给他,柔声道:“我和你开玩笑的,借给你看,一文钱都不要。”
范宁摇摇头,“我不要!”
朱佩眼睛顿时红了,她咬一下嘴唇,小声道:“我不知道你和他有矛盾。”
范宁把书稿递给她,笑道:“这件事和他无关,我真不想看。”
“你这个混蛋!”
朱佩的满腔委屈终于爆发了,她将手稿撕得粉碎,狠狠扔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转身便向课堂外跑去。
范宁拾起被撕碎的丁谓手稿,已经无法恢复,他猜到这手稿定是朱佩偷出来的,想必是他祖父心爱之物,自己怎么能顺便借走。
哎!这个暴力小萝莉,手稿真的可惜了。
刘康和范宁走出学堂,刘康心有余悸道:“那个朱家小娘子太可怕,你不知道她下手多狠,牙齿都打掉三颗。”
“她被家里人宠坏了!”
“不过我觉得很解气,简直太痛快了,而且....我感觉朱佩是在替你收拾范疆!”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范宁笑道。
“我可没想多!”
刘康认真地说道:“毕竟范疆是你们副族长的儿子,你打了他后果很严重,朱佩那么聪明的小娘,她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所以她来替你动手是最合适不过,而且我听赵艺说,她听说范疆在饭堂里辱骂你,脸色都变了。”
刘康见左右无人,又拉过范宁,凑上前一脸暧昧的笑道:“别看朱小娘子表面上对你凶巴巴的,其实心里对你可好着呢!”
范宁忍不住哑然失笑,“看你说得酸溜溜的样子,你是不是对她有好感,要不要我们换个位子?”
“去你的,你正经点好不好?”
两人说说笑笑,不多时便来到了码头,范宁远远看见父亲站在码头台阶前等着自己,他顿时感到心中一阵温暖。
“我先走一步!”
“我们后天见!”
两人分了手,范宁快步向父亲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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