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平时沈臻老是说她能吃,简直就是一头小香猪。
“那我……那是我对你的爱称嘛,再说,啧~能吃是福。”沈臻辩解道,眼睛笑成月牙状。
收了收笑容,况星桐解开左手手腕上手表,露出宽大表带下的伤疤,伸出来让沈臻看了个清楚。
坚硬的、边缘不规则形状与蟹足或蜈蚣相似的烧伤疤痕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也深深地映入沈臻的眼里。
她,还有这样的伤?
沈臻心里一震,这样的伤疤一看就是火烧所致。
“这是六年前留下的伤疤。”况星桐解释道,“在大腿还有一处。”
说这些疤痕的时候,沈臻却觉得况星桐说得很随意,一点也不像是把自己揭露自己痛苦的过去,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
“背上的伤处理得及时,没有留下疤痕。这两处忽视了,就留下了疤。”
沈臻静静地听着,不敢说话。
他知道,六年前,以及这些伤疤是况星桐的禁区。
如果问他想知道这背后的故事吗?想!沈臻想知道,但是,他不敢问。
他清楚地知道,因为六年前发生的事情,况星桐悄无声地离开,独自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六年。
刚见到况星桐的时候,沈臻根本不能相信原来那么乐观的一个女孩子变得特别敏感,还患上了失眠症,靠着药物才能入睡。
以前的况星桐可是出了名地睡眠质量好,沾枕头就着的那种,根本不可能会失眠。
可这一切,确确实实变了,她的笑多半都是出于礼貌。
沈臻看着那块伤疤,又看看扯出笑容的况星桐,心里一痛。
这个傻丫头,心里是藏了多少秘密,不想让人知道啊?
“粥凉了,别吃了。”沈臻拿走微凉的粥,自个儿吃起来。
况星桐突然落下泪来,带着哭腔,说道:“所以……我不值得。”红红的眼角,两三滴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值得。
况星桐心里是这样觉得的。
所以,对她的陌生的好、极尽的温柔,都是不值得的。
沈臻递了张纸过去,将未吃完的粥放在一边,“乖~不哭,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你只是害怕,你只是不敢相信别人突然的好。
他知道的。
“过段时间,我调你去三亚。嗯?”沈臻温柔地开口,“公司那边,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批假条给你。带薪休假,怎么样?”
况星桐摇摇头,“颐园的事情总得有始有终。”
“我出面也行,你不想的话,尽量避开袁辰飏。”
揉着胳膊上的伤疤,“我自己来处理吧。我想,过了今晚,袁辰飏该死心了,我已经把话说到最狠了。”况星桐低着头,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边讲了刚刚同袁辰飏的谈话。
“会不会觉得我绝情?”况星桐苦笑着问道,将被子盖严实。
沈臻摇了摇头,“你开心就好。我是说,做这件事你是真的开心。我也希望,你的顾虑不要那么多。我还是可以给你收拾一些烂摊子的。放心。”
放心!嗯,对于沈臻,况星桐再放心不过了。
沈臻虽然看着一脸痞里痞气,有时候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还是让况星桐很放心的,这份信任大概是青梅竹马的缘故。
“嗯。”
沈臻呆了一会儿,看着况星桐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病房。
临走时,还看着那小丫头紧皱着眉头。
连梦里都是这样吗?
医院门口,沈臻抬头看了看几颗寥落的星星出神。
他们的快乐真的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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