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瞧他不像说假,便打消了从他这里查出黑衣人丁点信息的计划。
她不适宜的赞叹:这才叫敬业呢,竟然都谨慎成这样了。
“还有一事孤心有存疑。”苏婳面带疑惑,“你既然是来刺杀孤,为何却刻意露出那么多马脚?”
无论是暗中盯着她迟迟不下手,还是突然摔在她面前,或者是与她对话时的眼神,都显得太过刻意了。
只差没明明白白告诉她,他有问题。
老者神色平静的回道:“刺杀太子乃大罪,无论成败必有一死。您是个好人,我也不是坏人,横竖我都要死,何必拉你一个娃娃陪葬?”
他家世代定居京城,随便一个贵人,若想细查他祖上几代,不过是时间问题。
太子为人温和良善,若他放弃刺杀的计划,待他孙儿归家,念孙儿年幼,太子或能饶他家这唯一的香火一命。
可若太子真的因他而死,他那孙儿必定也活不长。
“总归,自今日出门,老朽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老者苦涩的笑了笑。
而被送了一张好人卡的苏婳,自然不知道老者心中计量,她也不在意。
听闻老者最后一句话,她说道:“孤说过,只要你肯将事情和盘托出,就不会要你性命。”
老者不以为意,“您不要我的命,可我却不敢活着,他们只有见到我的尸身,才会放了我的孙儿。”
苏婳又问:“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一定就会信守承诺,放了你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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