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刻意着重强调“顺路”二字,怎么听着都不算友好的问候。
她生怕力度轻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泽均乃众人口中磊落光明的君子,何时干起这样的勾当了?”
傅泽均听她仿佛打趣的话,红了半边脸,神色慢慢的紧张起来:“这、我,我……”
他“我我我”的,最后却没了声。
——这事儿说不清了。
那间阁间确实不是“顺路”能顺到的。
“呵……”
难得见他失态,苏婳没忍住轻笑出声。
傅泽均迎上她带笑的眼眸,抿了抿唇,逐渐沉下浮躁的心,
“……我陪家妹来买首饰,所在隔间与殿下相隔不远,当时我有事出去了一趟,回阁间时因为想着一些事,没留意便走超了,并非有意偷听。”
见他没多久就回过了神,又恢复的稳如老狗的神态,苏婳略微失望。
“这样啊……”苏婳心下神思一转,问道:“出了什么事,值得你连走路都出神?”
不知人间险恶的傅大公子,还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于是认真地同她探讨起来:
“过两日会试结果就要出来了,接着便是殿试。家父的意思是,殿试之后他就向陛下替我在京中谋一处差事……”
说到此处,他稍感纠结与烦恼,“可我想外放做官,到远些的地方做出一番政绩,再向陛下请求回京。”
苏婳想,这便是古时学霸的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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