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出了御书房,带着药童直奔承乾殿。
走到人比较少的地方时,药童左瞧右瞧,确定周围没有第三双耳朵后,满心好奇地问她:
“殿下,您和陛下都说了些什么呀?怎么这么久才出来?难道在这节骨眼上,陛下还拉着您讲那一堆堆的治国之道不成?”
国家又不给殿下治理,讲了不也白讲嘛。
苏婳瞅她一眼,万分无奈。
你主子我当了一早上没通电的电灯泡,这要怎么跟你说呢?
还说什么了……
电灯泡它会说话吗?
她笑容稍敛,佯装不快:“孤看你在宫中学的规矩都白费了,主子间的事你非得问个明白?”
药童缩了缩脖子,好没骨气地,“并不是非问个明白。奴才就是随便问问,您看着答就是,不一定要全说……”
苏婳险些被她逗笑,“听你的意思,孤还必须回你话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这小婢还挺大牌。
“……长路漫漫,我不问,您不答,寂寞呀。您就是骗骗奴才也行的,有说有笑才热闹呢。”药童一边说,一边晃着小脑袋瓜子。
这会苏婳实在忍不住了,自喉间溢出满满笑意。
远处一宫婢见她白衣少年,笑魇如花的模样,突然就走不动道了。
她的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直跳,脸上不知不觉地也跟着露出傻笑,恍如一个痴儿。
苏诺自别处而来,亲眼见证了这宫婢的前后变化,骇得他以为自个大白天见鬼了——不然好好一个人,怎么突然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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