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吓得手一抖,相机落地。不过这少女倒是有股执拗劲儿,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你们不用理会我!”弯腰把相机又捡起来,继续履行战地记者的职责:最忠实地记录、还原一场战斗的过程和真相。薇薇安倒是没什么功利心,她只是觉得,这是自己的职责。她甚至没想到自己可能根本没法活着把记录下来的信息,带回报社去。
换作平时,雷肯定不会允许薇薇安这么站在旁边做观察和记录,但现在王的内伤,让雷的心也乱了,顾不上理会那么多。顾不上薇薇安,也顾不上那魔沼蛙。
帐篷里,除了雷、雨、云、薇薇安、魔沼蛙,还有一个人。
那是刚才关键时刻来援的那支德玛西亚援军的总指挥官的副官,是个身材极为性感动人,脸蛋也非常美艳,比胡美高出一个大级别的大美人。
可这美人的表情,却仿佛钟表一般,精准,严谨,一丝不苟。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身材样貌能瞬间勾起一切雄性生物的欲火,毫无女人味的气质,却又能瞬间把那熊熊欲火瞬间浇熄的女人。
“我们的人,最多还能坚持半个小时,这就是极限了。”副官大美人推了一下高挺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平稳地说,“最多半个小时之内,我们所有人大概都会被诺克萨斯人杀死。雷队长,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她说着生死大事,口吻却一点凝重严峻的感觉都没有,只有平稳和精准。
雷深吸一口气,这个男人在关键时刻还是表现出了强大的心脏和决断力,说:“唯一的办法,是等会我们趁乱带王冲出去。”
牺牲所有人,甚至放弃掉熏儿,保住王。
这就是雷的想法。
“不,行不通的。”一个声音从帐篷外传进来,“现在能顶住诺克萨斯人的进攻,是因为将士们知道王在这里。如果王自己跑掉了,就像军队丢失了旗帜,人心一散,所有人都要死,王也逃不掉。”
话音落下,徐让掀开帘子,走进帐篷。
他刚才在外边,听到了雷等人的对话。
目光落在那无名少年的身上,徐让心说:“原来,你是这个世界中,德玛西亚的王。”
看到徐让的到来,魔沼蛙露出疑惑的神情,吐着舌头,问:“原来营地里还有活人啊?刚才怎么没看到你?小哥你哪位?”
薇薇安则赶紧拍照。
副官大美人又推了一下黑框眼镜,问道:“请问这位是?”
话音刚落,徐让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身子重重摔在一旁,撞翻了一张行军床。
动手的是云。
云现在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徐让!你之前装死装得很开心啊!说!熏儿小姐的身份,是不是你泄露给诺克萨斯人的?你到底是什么底细!?”
没人被揍会开心,能平静。
徐让眼中闪过愤怒,但马上就压了下去。
抬手抹掉被打裂的嘴唇上的血,徐让重新站起来,不理会云,目光只看着雷,说道:“唯一的办法,不是牺牲大家让王逃跑,而是所有人团结起来——包括王——然后我们所有人,一起突围!”
云磨着牙齿:“‘我们’?谁跟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是‘我们’?”又要冲上去打徐让,不过这次被雨拉住了:“且听他要说什么。”
雷冷冷看着徐让,说:“包括王在内的所有人一起突围?说的好听!你没听到么,王现在受了严重的内伤,就算醒来也无法变身,怎么一起突围?”
那副官美女第一次见徐让,不明白徐让和雷三人之间的关系,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魔沼蛙也是一脸懵:“自己人?还是敌人?喂喂这新来的小哥到底是谁?”
薇薇安同样不明所以,她和魔沼蛙都不知道:眼前的徐让,正是之前救他们的狂战士奥拉夫。
就在云已经忍不住要冲上去,把徐让打趴下再轰出去的时候,徐让开口回答了雷的问题。
说的是:“我能治好王的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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