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了让无心记住她们，礼物上都留了名字的。

无心是最后一节课回到教室的，刚坐回位置上就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虽然味道并不算很重，可对于有洁癖的他来说，也足够刺鼻。

扇了扇空气里那股挥之不去的怪味，无心嫌弃的侧身，尽量与启明远离：“你干了什么，怎么这么大一股汗味？”

“你不是不要人家的礼物吗？我帮你全部还回去了，以后他们就不会来缠着你了。”

“……傻逼……”男生身体一僵，不自在的撇开头趴在桌子上，心情复杂。

我帮你把礼物还给别人吧，以后他们就不回来缠着你了。

无心，你相信这个世上有神明吗？他们会保护那些善良的人，会原谅迫不得已犯下错误的人，神明一定会原谅你的，无心。

那个人的话，犹然在耳边，无心自嘲的笑了笑：这个世上有神明这种东西吗？就算有也不会原谅他这种十恶不赦的人，要原谅也是原谅你啊，火隗，他又什么好原谅的？

可是最后神明也没有原谅我们任何人，他杀了最好的朋友火隗，他的好兄弟杀了他，不过都是一报还一报。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为什么没有宽恕火隗，那个会为目标对象的死找他喝闷酒的青年？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啊，他们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就算真的有神明也不过是冷眼旁观……

无心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

他想：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对火隗下手，说不定还会保护他。

在火隗死后，他才知道，自己身边少了一个多么特殊的人。

其实，启明挺像火隗的，一样的傻逼。

坐在旁边的少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转头看向男生的后脑勺笑了笑。

放学后，少年火急火燎的收拾好书包，追上从来不带一本书的男生。

启明气喘吁吁的直视前方，说道：“无心，过几天就是期末考试了，要不要我帮你补习一下？”

对方转学来时都快放寒假了，之后又整天睡觉，那成绩实在是让他担忧。

“不用。”世世全能的无心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给他补习，担心他智商这类话，感觉有点神奇，男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少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补习一下，免费的哦。”

“……不用了……”他一点也不相信对方的成绩，看着男生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少年觉得尴尬。

“那我先走了。”启明觉得自己傻逼了，就是无心成绩不好，看对方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也知道是不会好好学习的。

“等等！”无心一阵恍惚，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个人，他下意识的拉住对方的手腕。

“怎么了？”少年回头，看向被男生拉着的手腕，又看向男生的脸。

“……陪我去个地方吧。”他转移话题，移开目光，却没有松手。

你说这个世界有轮回吗？他可以穿越的话，火隗可以入轮回吗？

玉封天说的命运之轮，和法则记载的东西，以己法则和玉封天的存在，都是比轮回更不可思议的存在，所以就算有轮回也不奇怪吧？

启明安静的跟在男生身边，这一刻只觉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他喜欢男的，是个gay，加上那个奇怪的梦，以及无心本身的魅力，说他对无心没有一点特别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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