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例规定逐鹿是在这千毒场中逐,可目标久久不现身,这赛事是否很蹊跷?
“不见它来,就是有你们这些废物挡路,要不然早弄死那畜生了,疑惑个屁!去去去,你们都去滚那边儿去。”此人满口粗鄙之言,傲气从眉间蔓延至脚趾,火气忒大,正是定天大仙赤危门下的得意门生筵裘。
“筵公子,话不能这么说,各位慕萧而来,皆有意争个输赢,且逐赛人人平等,还是依规而来为好。”临阴和和气气道。
“依规而来?进了这个场子,谁是规啊?好好睁大你们的狗眼瞧瞧,好声好气让你们滚,你们就麻利点,免得敬酒不吃吃罚酒!”筵裘仗着赤危的名号,在天界行霸道歹毒之事不是一两天了,人人因欺而惧,个个忌惮的很。
好容易参个如此像模像样的赛事,这种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着实坏心情,且不想此人与方才那贬损她的弟子一个秉性,业爻想的是,这定天大仙在天界当着个声威齐天的大仙,可这门生过试时,德操品行这方面怕是都走关系了。
业爻哼一声,飞去筵裘面前那麻叶树的树梢上,漫不经心道,“筵公子,这口上得积些德的,阿罪场毙舌神现下正拿笔记着呢?”
“你少拿毙舌神压老子,瞧瞧你自个儿德行,还有脸说旁人?”筵席笑的人仰马翻。
他这一翻,生生翻出了动静,地面上突然有巨声轰鸣,地下如万马奔腾一般,周围全是裂缝,茂密郁葱的草林被恶狠狠掀起,放佛这片地域要塌陷一般,众人捏诀齐齐飞往远处的高木。
有人惊道,“你们,你们看那是何物?”
那掀开的地域顿时塌进去一个深洞,从深洞中“嗙!”撬出一条足足十尺长的鳄尾,将树木和前路切成两半。
众人惊愕之余,看见讯鸟盘旋于上方,传讯道:申时至酉时三刻,众宗不可灵力傍身,违者赐花出赛。
“这又是什么意思?偏这点儿?”
“什么叫不可灵力傍身?这巨鳄足足十几尺长,不用灵力,难不成去送死吗?”
业爻一跃下树,“各位,都看着呢,成不成拼一番便是,若取了参赛资格,多不值当!”她仰首道。
一众女弟子也齐声呼应,随即下树,站在深洞边缘,天上一众神仙,即便有些见识,可见那悄然滑进深洞里、模样还奇特诡怪的鳄尾,也是惊了一惊。
业爻挽臂靠在树上,心道,“若此时流崖在,我必想与她联个手,除了这个丑玩意儿。”
奈何从上次回来以后,她便没见过流崖了。流崖是一只蟒精,修炼上万年却还未成形,妖界称之为地夫人,掌管着邀月岭一方水土,业爻与她相识多年,算是知心好友,去妖界进出无阻,也全因她在,此时她瞧见这巨鳄的尾巴,便自然而然想起她那位朋友了。想到这儿,又不合时宜的想起一桩事来,“上次她托那青毛怪寄去的信,不知送去她手里了没有,她怎没来个消息?”
正在一旁自言自语的又焦又疑时,那筵裘没好气道,“业爻,你下去瞧瞧。”
业爻被打断,正了正身,“哟!筵公子,这种好事还轮到我了呀?你方才叫我们都滚呢!”
“少废话,给你点颜色你还真以为老子是染缸呢,这好事是要命的好事,你想下去吗你!走,都别惊了这畜生啊!”他说罢从前边过去了。
深洞将毒场他们能活动的范围隔成两半,一面是高大茂密、一眼望不到天的巨木,一面紧挨着皿山山脚和猎场的玄铁栅栏,那栅栏不许人过,便是个死路,所以现下要么越过这又深又大的巨坑,要么别惊动这东西,从旁侧悄悄过去。
那里面的巨吼声根本不像鳄鱼的声音,却又带着比一般巨鳄更恐怖的威胁性,仿佛多移一步,都有可能被拖下去。
有几个不知来路的人,昂首往前边走去,看他们的表情,只觉区区一头鳄鱼成不了大气候,可再往前没几步,那东西直接从洞里一跃而上,活活吞了那几人,然后飞快的蹿进洞里去了。
“完了完了,为个破萧得把命都送走。”有个人捏诀上了树,很快隐去云头,随即天空中传来赫赫一声高鸣:桀阳仙门常氏,出赛,赐花。
显而易见,很不光彩的一念。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