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能不怕,那不是你的同类,你如何会在意?”大鹿有些生气。
业爻只好认真哄道,“你看,你都吩咐过来了,业爻岂可有不遵的道理呢,我一弱女子,下手怎么会重?”
“仔细在湖镜里瞧瞧,你可有半分女子的柔弱气韵?若有,当我从前看走了眼。”仙麝冷冷的说。
业爻:“......”
逐鹿之争,是以千毒场夺取泽鹿灵赖的仙元为始,夺得此鹿仙元,便是参赛者成功的第一步,然而过程却要以误伤千毒场诸多仙鹿为代价,此麝自觉与鹿相像,便认定它是同类,伤了害了的,自然心疼的很,六哥从前说过这当中的两三事,业爻只觉得这头蠢麝实在是蠢出了天际,心疼之余还真让人哭笑不得。
她上心的事,自觉认真是本分,所以师父交代完这档事,便背着好几筒箭去了靶场。听靶场的守童说,午膳都没来得及吃。
练到入夜了,那个人才歇下。见靶场只剩她一个人,拿起酒壶直接灌了起来,七分的不羁,十分的豪放,喝的正尽兴,有支箭飞速从她旁侧穿过,循眼望过去,以不及掩耳之势端端落在了靶心上。
“练的如何了?”昀尘端着食盒过来。
“六哥!”业爻跑过去欢喜道,“慢慢摸出门道来了,只是还差些力道。”
“阿爻,自凌霄殿回来以后,六哥发现你开始用功了,甚是欣慰啊!”昀尘欣然道。
“其实我早该用功的,如今不知道晚了没有?”业爻望着漫天星辰,懒懒的道。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凡事只要决心去做,便都不算晚的道理吧!”
“这我知道,所以我现在觉醒了不是?”她边说边打开食盒。
全是她爱吃的,什么酸角糕、糖衣山渣等等,吃着吃着恍然有些哽咽,她看着昀尘,酸角糕吃出无尽咸味来,在她心底,碧华山这寥寥多年的光阴,所有温暖的、开心的记忆都和六哥有关,无论难过欢喜,她也只在昀尘面前哭过。
“怎么还哭了?你告诉六哥,别一个人憋着......”昀尘急切的问道。
“业爻打断他,“没事的,六哥对我好,所以有时候觉得那些好,或许业爻不配得到的。”
昀尘大笑,只几声便收住了,他想到业爻被姥姥赶下过碧华山,也用鞭子狠狠抽过,遭了些罪,可这人生性恣意不羁,那时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便是哭,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六哥希望,无论何时,你都是因为世间的好流眼泪,而不是因为痛苦和伤害,眼泪多珍贵,是不是?”昀尘刮了刮她的鼻子。
昀尘见她专心吃着。顿时思绪万千,在碧华山修炼多年,学成之后也得离开,算算日子也快了,昀尘不由感慨起自己竟连要回去的这桩事都忘了个明明白白。
正想着,面前的人提起了这壶本就不开的水,“六哥,你......想回南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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