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匀伤处,三月之内,便会好。”禅机眼皮向下,等业爻接过后,他深深注视着她,眉目间敛着些极难察觉的笑意。
“我以前只觉得,你从来不笑的,可说实话九曜君,你笑起来.....必定好看的很。”业爻背着手朝他靠近几步道。
“咦?”像又挖掘出了什么玄机来,她抬眼看看禅机额间那枚朱玉坠,又紧紧盯着禅机那双眼眸,惊诧道,“原来星君的眼眸都这般明晔啊,跟红宝石似的......”
禅机往后退一步,侧过头,紧抿着唇。
业爻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冒犯到他了,连连道歉,退出一尺之外,驾轻就熟的拿起两只酒杯,倒了酒递给禅机,道,“方才业爻决计是无心的,可好看的人谁不想多看两眼呢是不是,你若不那么淡漠,怕是更......”
禅机没等她说完,便一饮而尽,可业爻没看出他有多想喝,而是在借酒掩饰什么。
“哦,对了,九曜君,你借我的心得我好好看了一遍,简直如饮醍醐啊!六哥说我大约是全程好好看了才写出的,哈哈,其实有一点我觉得......如你所想,他死时必定痛苦不堪,但若将他生前造的孽一一返在他身上,切身偿还,才是赎之根本,是吧?”业爻笑着问他。
禅机望向她,淡淡的道,“嗯。”
此处是夜天神殿,也是这偌大天宫除摘星台以外星辰最为密集之处。业爻扫过满幕星辰,便从高阁外不远的地方看见一颗十分特别的,虽远离其他星宿,却闪着独有的熠熠明光,何其美好。她问,“九曜君,那个何名?”
禅机布星逾千万年,毫不费力便循得出业爻所说的位置,他道,“枭帘星。”
他告诉她,枭帘星位于二十七星宿仓武之首,无论宿主如何变化,仓武其余主座都不会靠近此星,凡间谓之:权重者不媚之,势盛者不附之,而在天庭,此星意为悯护苍生,也叫君主宿。
“我喜欢那颗星。”业爻静静望着。
“为何是......它?”禅机问。
“大概它,同九曜君有些像吧.....”
业爻挽住臂,转过身,却发现禅机倏然避开她的目光,像漫天夜空下落荒而逃的飞石,不留丝毫尾迹。
她似乎并不在意,接着道,“真好啊,我以前常去摘星台,像数功课字数那样,可每次都数不对,眼睛都花了,也不知道有的是消失了还是怎的?”
“并非全在夜里,或许......在眼前。”禅机道,他的眼眸本就明晔有神,现下看来竟像盛着漫天星海。
业爻一时恍然,侧过头没再说什么,只猛然觉得此时气氛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那里怪,片刻后抬眼撇了撇旁边那个人,只坐下喝起酒来。
“那个,我先走了......”她浅浅的作个礼,欲往外走。可还没走出房门,一股疾风扫过,那个人停在她面前怔怔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业爻无奈道,“九曜君,我们已是朋友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呀,这是做甚?”
“我不愿......不愿与你......”禅机眸光黯淡下来,可业爻没听出来什么不想或者不愿的意思。
见讯鸟飞来,来不及听他说完,她擦肩而走,猝然隐于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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