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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肃声道,“名:梁广玉,佛囡国国师,罪由,杀伤掳掠亵奸无恶不作,杀人者五四数,掳掠佛囡国国库财宝七万九千两,猥亵奸杀妇女者四百,着罚汤刑七八时辰......”

业爻坐的歪七竖八,摇头道,“生前造的孽,死了还不是得一一还清,何必呢?”

“人恶自有天收。”禅机道,他说的冷淡,可余音清润动听,颇有磁性。

业爻扶额,看他坐的端端正正,也不由自主正了正身。禅机是玄坛真人唯一的徒弟,在夜天神殿主九执星辰之变,掌管日夜乾坤,玄坛真人在神界的这千万年,一门心思都扑在如何研究司南上,弟子禅机虽未有什么大建树,但在天庭也算小有名声。业爻和他算是旧相识,年岁相差无几,可这个人偏不是个活跃性子,实在叫人难以琢磨,业爻用不上和这漠然之人为友,这万年来一直都是敬而远之,认识归认识,但不算熟。

可如此一人,却背着个故事。业爻“走南闯北。”自然对打听这事驾轻就熟。

百年前,有几十来人擅闯南天门,杀了守将之后直奔夜天神殿,原是一鹰妖海东青,好男风,大张旗鼓备了麟羽十千灵物万件,冒着被天界众神诛杀的风险,只为见九曜神君禅机一面。天上谣传,其师尊以为是禅机自己惹出来的桃花,当日虽没说什么,却罚他去南天门整整跪了七日。

业爻想的是,这人从名字到皮相,活脱脱一介无欲僧人,要惹也是别人来惹他,着实冤的很。

她想的认真,全然没听上头说了什么,倒闻见此起彼伏的啜泣声,朝四周看了看,好多人都以袖掩面,哭的十分伤心。再看看旁边这个人,正捏诀变了张书案,执笔写起东西来。

“九曜君,你不哭一哭吗?”业爻斜了斜挎,看了一眼书案。

“生前无错,死后便无忧,何惧受什么重罚。”他停下笔,侧首道,“你呢?为何不哭?”

业爻唉声叹气道,“我犯得事手指头数不过来的,罚是挨定了......”顿了顿,她笑咪咪道,“哭死也没用的,还不如不哭,留条命先自在上几万年,如何?”

“......”禅机见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实在懒得回话,对于此人,甚至一眼都不想再看了。

过程还在继续,冥界的刑罚看着着实是叫人触目惊心,汤刑实施者日神,先将梁广玉的头颅掀开一半,而后赤露在烈日之下,脑浆即刻便如同一碗滚滚沸腾的水,就这样猛炙与其罪行相等的时辰,这一连串受下来,都不会失去知觉,难捱的痛苦逾死千万倍。

可不记事时,她模糊听得有人说,生前受过莫大痛苦之人,悯生神明会集聚她的眼泪化于经书焚于薪火,冥君受其指点,将她死后的处罚减轻,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那类人里,怕是绝不会有她的位置......

再回首时,那凡人梁广玉已是通体伤痕,火鞭缚住周身,被牛头神从灾狱里送了出来。看见他那个样子,底下人寒毛一竖,连眼泪都吓得逃回了眼眶子里。

业爻躬身退出看台,远处除了押往阿罪场的死人以外,有个地方倒是比较热闹,有几个胆肥的小妖暗地里拿毛根儿变作阴钞诓那些鬼卫。

“好啊,这些家伙在妖界混的不好,拿人开刀,玩玩?”再看看四周,这地方进去容易但出来难,她虽识路,可没十二分的把握。玩归玩,要不顺道再探探事,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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