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还没看清来人,花鎏金对面的桌子上就坐着个女娃了,只见她一口喝下面前的茶,然后蹲在椅子上托腮看着自己面前的美人。
“小姑娘可是来取这小玩意的。”花鎏金从宽袖中拿出了之前的弹弓。但见女娃没有伸手去拿,不停观察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花鎏金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孩子不像平常的孩子。但在面上她依旧微笑待人,她将弹弓放在桌边,拿下了海棠手中的茶杯,又给她沏了一杯。
“原来小姑娘是到我这喝茶来了,无妨,请你喝茶的钱我还是有的。”花鎏金也没有主动开口,这迂回来迂回去让海棠有点不耐烦了。
“我想听听你需要我帮你什么。”海棠玩味的看着面前这个样貌出众,脑子也同样不差的女人有什么幺蛾子给自己寻乐。
“姑娘真是聪明,我这酝酿良久的悲意还没表现出来,姑娘就知道我有事求于姑娘了。”花鎏金放下茶杯,笑容如初。
“我们家男人多,看惯了直来直往的面貌,你这违心之笑在我这里暂且放下。”她从桌边拿起自己的弹弓放进口袋,俨然一副再不交代本小姐走人的态度。花鎏金知道面前的女娃不同于常人,头脑不同于寻常孩子,身份更是尊贵。
“看姑娘穿着的服饰面料如此光洁,在光下会折射出橘黄色,想是廉蜀郡有名的釉丝,而这釉丝又是郡地贵族人家才能穿戴的,姑娘腰间的隋玉是清廉君在做郡王时得到的稀罕宝玉,一分为三,多之给了前君王,剩下的则是送给了最宠爱的羽贵妃和他最信任的大将耿虎将军。”花鎏金惊人的判断力让海棠对她有了兴趣。
“这从你刚才不停盯着我的衣服和腰间我就看到了,釉丝是廉蜀郡特产的丝缎没错,但我君王当时没少给朝廷供给丝缎,建安城富贵人家也受过前君王的赏赐也说不定。”耿海棠拿着弹弓从自己怀中的小包里掏出了个石子对着花鎏金投掷过去,石子从她的脸颊边擦过去射在了后面的瓷瓶上,瓷瓶顿时破裂。
“说,你是怎么知道隋玉的,知道这玉的不过是君王信任的几位权臣和我父亲,前君王更是只知这是宝玉,却不知其名。”耿海棠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小刀,大小正是她的手能握住的尺寸,可见是量身定制,刀尖放光,锋利犹而可见。
“姑娘不必现在就动杀心,若姑娘能够救我幻金楼姐妹,花鎏金必定会将惊天秘密告之。”
“哈哈,你以为我会查不出吗?出入幻金楼的名单我可是有法子查出来的,就算你们再私密接待客人都逃不过我们耿家密线,只要我上心了,我就可以慢慢的查处出可疑之人。”一个6岁的孩子用一把短刀威胁着一位妙龄女人,任谁看都觉得这是孩子在闹着玩的,可是女娃眼中的自信让人不敢玩笑置之。
“耿姑娘竟然自报了家门,我也不藏着了,看得出耿将军宠爱这个女儿是应该的,你很聪明,但你可别忘了,花鎏金在建安城可是没有被人瞧见过我的真容的,我私下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您怎么查呢?如果我不是名满都城的花魁花鎏金,而是一个平常妇人,走在大街上您的密线还会注意我吗?”花鎏金轻轻移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尖刀。悠然的喝了一口清茶。
耿海棠知道这女人能在都城立足这么久,幻金楼明着楼贵管事,幕后运营之人是她,海棠不能小看了这个女人。平常女子看到一个孩子对自己投掷石子,最多辱骂或是教训一顿,她却和一个孩子动了真,非但在自己面前暴露了武功,还抢走了自己的慕卒弹弓。就是想让她跟过来。故意住在人最多最容易被发现的点坠馆,她们现在的处境最好是能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藏起来最好,却这么明目张胆的入住,可见这女人是有继续在这都城待下去的法子。
突然海棠有了极高的兴致,毕竟这是来到建安城遇到的第一个有趣的事儿。
“好啊,说吧,求本姑娘帮你什么?”耿海棠自信满满的笑容一点也不像入坑的表情。花鎏金依旧浅笑殷殷,没有一丝意外,两年前的故事促成了现在的鎏金堂,只是世人只知鎏金堂当家管事是美貌非比常人的花鎏金,却不知还有不满十岁的女娃成就了现在名满建安的鎏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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