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生娃娃，年轻时都不错。”老罗顺了张瑞桌子上的一颗糖，拨开吃了。

“你知道不，人嘞，有时候就是骨头贱，喜欢你的，就总不是那么喜欢。”

“把你能的。”老罗又要顺一颗糖，被张瑞抓住了手。

“那个时候，她穿牛仔裤，把腿勒得紧绷绷的，她腿肥，穿上去腿就一节一节。”说这比划给老罗看，“但是真好看。”说完笑笑，继续陷入回忆。

“说说她咋看上你的嘛。”

“我那时候刚去，年纪小，其他人欺负我，把所有晚班都排给我，一到晚上，我就提溜着一串钥匙去锁门，主要看看各个教学楼里晚上不用的教室门锁好没有。你知道吗？那么大一串钥匙，比我们现在库房钥匙多多了，我那时候拿着钥匙真的就觉得自己是个大管家，我们农村嘛，哪里见过这么多钥匙，家里穷的就那么两把锁，出门也不用锁，想让小偷来小偷都不来。”

“你家穷是有穷的道理，你爸妈也是，生那么多，你上面几个姐姐来着？”

“四个。”

“我就两个女儿，大女儿在老家开茶叶铺，小女儿在这里跟着网上卖东西，都过得挺好，现在想想，女儿、儿子真都一样，女儿还贴心一点儿。”

“我家穷，人穷就特别怕人瞧不起，我那时候走路可直了，小步子一迈，人家都问我是不是当过兵。”

“你现在也直溜。”

张瑞被夸得有些高兴，“比不上那个时候，那时候就觉得自己手里握着钥匙，看管着财产，工作很重要。”

“别瞎绕了，讲你那女学生娃娃。”

张瑞瞪了一眼老罗说：“我这就要说了。晚上有几间晚自习教室，其中有一间，里面有个女孩儿，长得就是像电视剧里面那个女孩儿，那个时候进城，我们宿舍有台电视在放，那个，那个《金粉世家》，就是里面董洁演的那个。那女孩儿漂亮，黑头发，总穿着白色的衬衫，每次她从我身边走过，我都让让她，但是她也让让我，跟我点个头，但从来没拿正眼看过我。”

老罗听到白衬衫，黑头发，不用正眼瞧，忽然又想到了年轻时候的刘珊珊。

“你别着急，我往下讲，你就知道我跟我第一个女朋友怎么认识的了。先说这个女孩子吧，我就会不知不觉地多看她，她在哪里我就愿意在那里多站一会儿，装作整理钥匙呀，巡查呀，但是又不敢接近，我就想让她来看我，比如我就经常到她自习的教室，故意东看看西看看，把钥匙串弄响些。”

“后来没引起人家注意，倒是引起你第一个女朋友注意了。”老罗慢吞吞地说道。

“咦，你厉害嘛，果然是作家哦。我第一任女朋友也在自习嘛，她有次肚子疼，就趴在桌子上，我看她不行，上去问了问，她就说她不舒服，要我帮她背包把她送回去。”

“你就自个儿送人家回寝室去了？”

“我那时候不好意思，旁边正好有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儿，我们一起就把她送回寝室了。”张瑞说着脸上竟有了一点害羞。

“有你喜欢的女孩儿你就不害羞了。”老罗哼了一声。

“不是，年轻你知道嘛，就是有你看上眼的女孩子，你再就看不上其他人嘞。”张瑞没等老罗说话，继续说道：“你不晓得，我那个女朋友后来告诉我说她是装的，她就看我走过来，然后装肚子疼，就是为了勾搭我。”

“后来你们怎么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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