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想。”
方锐自己心里也清楚,这马医生真能信了自己的话才有鬼,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再多废话也没有用,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更有服力,于是方锐掏出自己那个破手机,找出孔劲松的联系方式,打了过去。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这种时候了还在强撑,谁知道电话那头是什么阿猫阿狗,你是孔劲松就是了?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和孔劲松的上话,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那马医生见状心里也是惴惴,但面上还是犹自强撑道。
这马医生心思正千回百转,那边孔劲松已经接了方锐的电话,只见方锐跟电话那头寒暄道:“孔主任,我方锐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这边出零意外。”
“方锐你别在那装神弄鬼的,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糊弄我们大家,我马叔是不会放过你的!”那费源也是心中大乱,着急忙慌地就要伸手夺方锐的手机。
“滚!”
但不等费源的手接近方锐,俞靖义就将他一把捉住,甩到一边,嘴里骂了一声后又颇有深意地开口笑道:“我费大班长,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是想干嘛啊?没看见大家伙都不信老方的话,老方不正在证明自己吗,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怕了啊?”
话音一落,原本议论声纷纷的包厢陡然变得死寂,众人面上表情纷然,但不管是神色焦急的钟明还是之前一脸看热闹的人,眼睛里都流露出震惊。
众人都死死盯着还在跟电话那边笑不止的方锐,刚才发生的事情方锐已经三言两语描述了个大概,看神色那边的反应也是顺了方锐的意。
如果如果电话那边真如方锐所言是孔劲松的话,那刚才发生的事可就真是打脸了啊,而且看这方锐话的语气,竟像是跟同种地位的人话似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阿谀奉尝献媚讨好,这真的有可能吗?方锐竟然真的和那位有如此深的交情?
“马医生,孔主任让你接电话呢,应该是有话跟你讲呢。”正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方锐却突然将手机拿到那位神色慌乱、冷汗淋漓的马医生面前。
“啊?”
只见那马医生面色灰白的接过手机,像是已经被吓傻了一样,对着手机语气颤抖道:“孔、孔主任?”
“你个死东西还知道叫我?马时佰你可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啊,真是什么人都敢得罪了啊?你知不知道上一个得罪方锐的人是谁,下场如何?今上午那中医科的吴行因为对方医生出言不逊,可是被方院长亲自开除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比那吴行还了不起,还是比副高级医师地位更高?”孔劲松咆哮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那马医生闻言额头上的冷汗都滴了下来,神色更是难看的吓人。
竟然真的是孔劲松!
而且他口中的那位吴行,可不是中医科的副主任吗?竟然被院长亲自辞退了?还是因为得罪了方锐?这这可如何是好?自己这下不是捅了马蜂窝,在太岁头上动了土吗?!
“主任、孔主任啊,您可千万救我这一次啊,您看在我在咱科室干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救救我啊!”那马时佰哪里还有半点之前趾高气昂的模样,已是被吓得顾不得在场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涕泪横流地对电话那头求爷爷告奶奶嚎道。
“哇!”
“这马医生怎么接了个电话就成这幅模样了啊?”
“难不成电话那头真是孔劲松?”
见马时佰如此模样,众人也是一片震惊。
那马时佰之前仗着自己的身份是何种高高在上的作态,大家都看在眼里,但现在再看他哪还有一丝傲慢,甚至连尊严都不要了,这么卑微地对着电话那边哭求,众人心下神色各异的用目光打量着还是一脸微笑的方锐,心中的震惊久久不能平静。
“方、方医生,之前都是我马时佰有眼无珠,竟没看出来您身份这么厉害,对您多次出言不逊,实在是对您不住,您大人不记人过,看在以后都是同事一场的面子上,饶了我这次吧,我马上跟您这位同学道歉,这位钟同学,刚才多有得罪,实在对不起啊!”
着便朝着方锐以及在一旁神色震惊的钟明弯下腰鞠了一躬,还忍不住跟钟明挤眉弄眼的示意,想着对方可以心软一下为自己开口求个情。
这幅低声下气的姿态真是让人一阵无语,但此时的马时佰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与其得罪这方锐之后被院长炒了鱿鱼,现在低个头道个歉那都算个屁啊,这份工作有多么来之不易,他才不舍得丢了呢。
“马医生实在不必这么谦卑啊,想来马医生类似于今这种聚会也没少参加,酒量一定远非方人能比,那桌上这瓶酒就当做赔罪,喝了吧。”方锐出声打断了马医生求救的目光,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瓶威士忌道。这酒虽然是好酒,可也得看是怎么喝,要是口品着自然是美事一桩,若要一口气喝个干净,想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滋味。
“方医生既然予以赏脸给我这个机会,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那马时佰却顾不得这瓶酒下肚的后果,拿起拿酒瓶子就往嘴里倒。
比起得罪这尊大神丢了这份工作,这一瓶酒又算得了什么?自己造的孽就算再难受,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逞一时意气有什么用,那韩信当年不还受过胯下之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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