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牧之为云七倒了满满一碗酒,笑道:“灵兽择主,能将墨玉养成这般通灵的,主人定非凡夫俗子,怎会将那些个黄白物什放在眼里?侯某只是想看看,能有墨玉慈良驹是哪样的人物。谁想半夜犯了酒瘾随处走走,竟然真的遇着了,真真是巧的很!如今见了,心服口服,大快人心!来!干了!”
云七也不推脱,双手举碗碰了便喝。
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大半个酒坛子就空了,侯牧之睁着浓眉大眼,对云七着江湖上的一些奇闻趣事,虽然喝得满面红光但毫无醉态,只是话越越多。云七仍旧是面不改色,一碗一碗地喝酒下去,倒是话不多,听着侯牧之讲着各门各派大事事,遇着有趣的即爽朗一笑附言几句,字字珠玑直中要害,反倒是侯牧之听了更是哈哈大笑,酒喝得更勤了。
“今夜与侯大侠把酒言欢,实乃快意人生。”云七为侯牧之倒满了一碗酒之后,晃了晃酒坛子,里面所剩无几了,她心中暗笑……总算快要喝完了!终于可以散了!后面几窝在房里打死我也不出门了!对!叫送膳入房!!
侯牧之喝了大半碗酒,拍了下云七的肩膀,呵呵笑道:“云友酒量甚好!之后去泾州的这段时日里,你我可得多聚聚才是!对了!云友住哪间房来着?”
云七喝了口酒,刚想胡编乱造个房号,突然觉得左后方有一深一浅两道气息……这么晚了会是谁?她刚想回头看个究竟,坐在对面的侯牧之突然对着云七身后挥了挥手,唤了声:“大师姐!师妹!”
不会这么巧吧?!
云七装作一脸茫然看着侯牧之,侯牧之对着云七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道:“云友,侯某夜半偷跑出来喝酒可是坏了规矩的还望等下子帮我担待着些不胜感激!感激不甚!”一完便站了起来,对着云七身后恭恭敬敬抱拳行礼。
云七抬头看着侯牧之隐藏在双手之后那张紧张得快要滴汗的红脸,不禁一阵好笑,又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于是也站起,转身,垂目,抱拳。
“侯师哥!就知道你偷跑出来喝酒了,这回还跑到马厩来了,大半夜的大呼叫,还让不让人睡的了?”一个姑娘提着个透着橘黄色光芒的灯笼,三步两步蹦到侯牧之跟前,对着他一阵个不停。
侯牧之连连作揖笑着赔不是:“师妹别生气,是侯师哥扰人清梦了,侯师哥带云兄弟一块儿给师妹和大师姐赔罪……抱歉抱歉!”
好你个侯牧之!刚才是谁的屁话那么多来着?!
云七低头作揖,微扯嘴角轻轻翻了个白眼,微吸一口气开口解释:“是在下的不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巧遇到了同样爱马道友,于是恳请侯大侠举杯邀明月……多饮了几杯,扰了大家的清净还望两位姑娘见谅!”
“你请侯师哥?那酒坛子明明是侯师哥的,怎会是你请他?”姑娘果真伶牙俐齿。
“这我”侯牧之支支吾吾。
“侯大侠看得起在下,一见如故,特意赠予美酒,在下想着有缘同船渡,相请不如偶遇,于是拉着侯大侠共享美酒,品谈古今是在下思虑不周全!惭愧惭愧!”云七胡言乱语。
侯牧之听闻云七都的如此谦卑了,连忙打着圆场:“师妹,云兄弟恭敬有礼,是个良善之人,更是不拘节的,他都已经致歉了,那就算了吧……”
云七忙顺着梯子接着:“夜已是很深的了,况且在下不胜酒力,未免失礼,不得不回房歇息了,告辞!”急急完便低着头转身就走,刚行了几步突然自身后传来一句温软暖语:
“阁下请留步!聆音有要事相商。”
云七不由自主地刹住了步伐,定定地站立在原地不动弹,听着身后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看着自己在木板上的倒影,在灯笼光亮下的愈拉愈短……呼!该来的还是躲不过,既然躲不了,那还躲什么?
云七暮然回身,看着眼前的青丝女子,微微一笑,作了一揖:“不知姑娘,所为何事?”
“啊!!你!”本与侯牧之站在一处的那姑娘一声惊呼,随后跑到云七的跟前,将手里的灯笼提得高了些,原本疑问神色随即变成了喜悦,“虎!你是虎!你真是虎!”
云七对着那姑娘弯着眼睛笑着:“这位姑娘,在下不叫虎。”
“是啊师妹。”侯牧之赶紧也跟了过来,“这位兄弟名唤云七,何时与你过他疆虎了?虎虎??”
云七见侯牧之两眼瞪着自己,无奈道:“我真不叫虎。”
“虎是我给你起的诨号!你忘了在帝都的时候,与我要面具跟我打赌的事儿?”那姑娘依依不饶地问着,“那个虎头面具啊!在桉鹿山的时候你戴着的!你不会被那坏老头给打傻了吧??”
云七看着那姑娘一脸担忧,不由地笑了起来:“我没傻,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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