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第一艘花舫近了近了!哎哟喂!是咱帝都的会贤雅叙第一个上如燕台呀!好!!!”二虎激动地手舞足蹈,连着树杆子一起摇晃差点将自己摔下树去。
云七顺势随着树杆子上下摇摆,安安稳稳地坐着,对二虎问道:“会贤雅叙?她们家送哪个姑娘来?”
“今夜是首幕,估计是蝶衣姑娘。”二虎开口答话,但两眼仍直直地盯着花舫上的隐约妙影不肯挪开。
“蝶衣姑娘?……”云七刚要再问,忽听另一根树杆子上的大牛鼓了一大掌叫道:“嘿!还真是蝶衣姑娘!今夜没白来!没白来!!蝶衣姑娘!!!”被大牛的粗嗓门一吼,带动树下岸上的一片男声跟着来了段大合唱,这个蝶衣那个蝶衣的,让云七想起了体育场里的演唱会阵势……
呃看来,现在是挖不出个什么八卦了……云七低头看了看树下的状况,这舞技都还没开始呢就这么热情,有几个貌似恨不得跳湖里直接游过去会会佳人了。虽然春还没到,但这里绝对是如沐春风。
如燕台上丝竹声起,树上树下总算肯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当一抹曲线身姿踩着琴乐从容缓慢舞至台心,岸上又爆发沸腾了。
云七自动忽略树下的嘈杂,全神贯注凝目远眺如燕台,虽因距离太远看不清那蝶衣姑娘的相貌五官,但从她的舞动旋转,扭摆身姿,举手投足之间轻易感受到了她的娇媚。
这才是真正的舞蹈,绝对的技术活啊!不是一朝一夕突击个几个月便能达到的境界,日积月累的一定练得很辛苦很累吧?
岸上每个饶视线都跟着蝶衣姑娘的舞动而游移,男人们的眼神无一不是火辣辣的,有几个甚至不知不觉张大了嘴巴,就差留哈喇子了。
云七看着树下一张张如痴如醉的脸,心中不禁暗笑,若是这时候有扒手,准能来个满载而归!她顺带瞄了眼大牛二虎,那两个也是对着如燕台瞠口结舌,突见在树下人堆中,有一巧身影上下跳跃来回穿梭个不停,定睛一看,不禁莞尔。
“怎地此处会有那么多人!这可叫人还怎么观舞呀?”
“师妹,别再到处乱跑了,回茶楼里吃点心去吧!”
“我不!那茶楼离如燕台远了些,真是看不清楚的,还是岸边瞧着清爽些的。”
“可是这里龙蛇混杂,而且都是男人爷们儿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在这里多有不便还是赶紧跟师哥回茶楼吧!师姐他们等着呢!当时出门那会儿是你怎么答应咱们来着的?”
云七见那丫头撅着嘴跺了跺脚转身便走,那师哥急忙赶上前在侧一个劲地话哄着,她皱着鼻子笑了笑,轻闪下树尾随而去。
原来在飞花湖畔的另一侧柳林中,开着几家清净幽雅的茶水阁楼,但离湖心的如燕台稍具遥远,常人无法目测清晰,云七刚踏入茶楼大堂门槛,掌柜的就要将她往一张单桌上引。
“掌柜的,我这人喜静,可否给我个楼上的单间儿?”
“实在对不住啊这位公子爷,楼上都已客满,要不你坐那里边儿的雅间?”掌柜的弯腰抬手导向一扇窄门,门框上挂着一块牌子菊花厅。
“呃菊花好吧……”云七进了菊花厅点了壶胎菊,待茶师傅将茶具洗热将胎菊第一泡滤了便给了赏银请人退了出去。吃了几样点心,闭着眼睛闻着花香轻嘬了几盏茶,随后打开菊花厅的窗子,翻身上了茶楼屋顶,又仔细听闻了,翘起唇角笑了笑,在一处屋瓦上撩了衣摆刚坐了下来,便听到清脆娇声……
“师姐,如燕台的那几个虽舞得精彩,但绝比不上师姐的武剑如剑舞!”
“师妹怎知那如燕台上的情景,刚来这茶楼时你还叫着看不清呢难道你前去瞧过了不成?”
“我我我是刚才…………”
“是我刚才去看了几眼后回来告诉师妹的,师姐的剑舞闻名下,那几个风尘女子怎可与师姐相媲美?”
“二师弟言重了,如燕台上的那几位虽沦落风尘,但她们的舞技本事都是十年如一日的台下功,只是命运坎坷了。”
云七听着那温暖语调微微一笑,也为那蕙质兰心暗暗点头。
“师姐的极是,清池鲁莽了。。。。。。只不过梁上的那位朋友可否觉得窃听偷窥实乃鲁莽之举呢?!”随着那句话音,两道人影便从下跃至楼顶屋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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