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文元当真留侯在世,一切都不出你所料。”
洛阳浔阳酒楼,曹操端着酒杯朝荀振敬酒道。
半个月前,曹操刚被天子刘宏从老家沛国谯县特辟到洛阳担任议郎,并领西园典军校尉。
整个人精气神和之前离开洛阳时相比可谓是意气风发。
“文元,可否告知某,昔日你是如何料到今日之结果的?”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只是,当时孟德你没想到其中关节而已。
孟德要知道当今天子虽然信任十常侍,而十常侍的权力也确实是权倾朝野。
但是,这份权势在我看来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罢了。”
“哦,文元此话怎讲?”
“十常侍所有权力都是来自天子的信任,而他们本身其实并无什么根基。
尤其是我汉家最重要的权力——兵权,天子始终都未曾赋予过他们!”
“文元,你这么一提醒还真是,看来这天子对这十常侍也并非那般绝对信任。”
“那是自然,当今天子要的是一条可以帮他随时享乐的狗,可不是一头能够反噬自己的狼!”
“既然文元这么说,那现在为何又......”
“因为何大将军前段时间逼宫了啊!”
“可是因此前传言‘天子欲废长立幼’一事?”
“没错,正是此事,不然,以何大将军的胆子如何敢行逼宫之事?嘿!
而何大将军逼宫,虽然手段委婉,但是,毕竟犯了忌讳。
所以,当今天子必定要动何大将军。
而何大将军手握我汉家兵权,天子要动他首先第一步就是要分他兵权。
如此设置这西园八校尉自然就不难理解了。
但是,当今天子显然怕十常侍介入兵权导致局面失控,造成自己反噬。
于是,又利用孟德等这些不喜十常侍的世家子弟来制衡这十常侍!”
“如此看来,当今天子也并非那般昏庸,甚至可以说是聪明至极!
但是,为何要将朝堂弄的如此乌烟瘴气?
文元可否为我解惑一二?”
闻言,荀振意味深长地看了曹操一眼,旋即,淡淡言道:
“因为当今天子是一个只顾自己享乐的独夫啊!”
听到荀振的话,曹操整个人如雷轰顶,连连往后退了数步。
甚至因为情绪太过剧烈,手中酒杯亦是在不知不觉中落地碎裂。
只瞪大着眼睛望着荀振,眼神中有难以置信,又有悲戚痛苦,好似整个人生信仰崩塌了一般。
最后,曹操默默的坐了下来,呆愣着双眼望着外面寥寥黑夜。
许久后,他才抬起头来看向荀振。
而此时,曹操的眼中已是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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