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被张飞凶悍的模样一惊,不敢找他麻烦,只是抱怨道:“即便如此,那你也该多带些人马,袁绍虽然只有渤海一郡之地,麾下的士卒也不会少于两万。”
关羽瞋目案剑,沉声道:“我兄弟三人,便能抵三万大军,区区袁绍何足道哉。”
“你~”
“二弟三弟不得无礼!”刘备怒斥一声,转头对韩馥说道:“刘备在公孙太守面前立下军令状,必将袁绍逐出冀州,韩刺史若是不信,只管留在高阳拭目以待,备带本部兵马去讨伐袁绍即可。”
韩馥恼怒此等狂妄自大的无礼之徒,已经有了让冀州于黑山之念,厌恶的摆手道:“你们赶紧走。”
这时治中从事刘子惠奔入府衙,急对韩馥说道:“不好了,公孙瓒的士卒在城中酒肆里撒野,不付酒钱也就罢了,还玷污了店主的女儿,害她上吊自尽了。现在店主正抬着亡女来府衙告状来,后边还有好几百名百姓跟着。”
韩馥一听极为愤恨,怒道;“我真后悔,明知道公孙瓒的部将都是人面兽心,居然还把他的人招来冀州。”
刘备听了指天发誓,“韩刺史息怒,待刘备查清真相,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绝不姑息养奸!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韩馥听刘备说的诚心正意,遂命他赶紧回营彻查。
刘备弄清缘由后,把那奸淫掳掠之人当众斩首,白吃白喝之人也允以重罚,如此一来,韩馥对刘备刮目相看。
“我以为公孙瓒手下都是蛮兽,没想到还有足下如此谦谦君子。”韩馥夸赞刘备,又问道:“对了,之前听张将军所说足下乃汉室宗亲?”
刘备道:“备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
“这!”韩馥听了脸色颇有些异色,因为中山靖王府现在已经是黑山贼首萧彦的宅院,中山靖王的嫡系子孙非死即伤,活着的都进了监狱,女眷还被贬为了奴隶,就算是萧彦被朝廷诏安之后这些人都没有得到释放。
这时刘备脸上垂泪,哽咽着说道:“备每每思之族人深受贼害,无不痛心疾首。备虽胸怀大志,却上不能讨伐董卓兴复汉室,下不能拯救族人驱逐贼寇,还未能整肃军纪,至其残害冀州子民,恨不能一死尔。”
韩馥也大为感伤,对刘备亲近多了,“贤弟有英雄之志,又心思仁厚,爱民之心韩馥亦不能及也,他日必成大事。”
刘备叹息一声,拱手道:“承蒙夸赞,刘备此来府衙是向韩使军辞行的,未免被袁绍所查,备现在就要对袁绍进军,以盼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韩馥道:“袁绍萧彦皆国贼也,怎能让贤弟一人独往。韩馥将尽起三军,协助贤弟一起攻灭袁绍,萧彦二贼,贤弟先走一步,韩馥整肃兵马随后就到。”
刘备大喜,“有吾二弟三弟为将,又有韩使军的冀州精兵相助,破袁绍将易如反掌。”
这时,许攸以到高阳,他到高阳之后不去驿站通报,径直来到府衙门外叫道:“韩馥何在,你这粗汉看什么,还不快叫他出来迎接!”
张飞随刘备一道而来,正在门外候着。他豹头环眼,膀大腰圆,须髯如戟,满脸的凶悍之色。
许攸却丝毫也不怕他,“你这匹夫为什么还不去找韩馥汇报,怠慢了我可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张飞敬仰名士才隐忍不发,问道:“汝是何人?”
“连我你也不认识,也敢在刺史府充当门吏,也罢,似汝等匹夫粗汉,见识浅薄也是平常之事,你快去传韩馥过来,就说许攸许子远到了。”
“许攸原来就是你。”张飞大步上前将许攸后颈一抓,直接提在手里。
“匹夫,你想干什么?”许攸惊慌道,上次他来还是因为骂了韩馥不识时务才被打出去的,难道这回没见着韩馥就要受辱吗?
张飞怒喝,“你这厮来这里干什么?若不老实交代,我直接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许攸惊恐骇然,“别误会,我是来救你们韩刺史的。黑山军就要攻打冀州了,我家主公是当世英雄,还曾是关东诸侯的总盟主,只有他能保住冀州啊。”
“啊呸!袁绍哪能跟我哥哥比!”张飞听出来了,知道这厮是来做说客的,未免韩馥的心思出现浮动。张飞直接把许攸向军营里提过去,不让他去见韩馥。
待刘备与韩馥谈妥出兵事宜,回军寨时张飞对他说道:“大哥,袁绍派许攸前来找韩馥,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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