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阳光,稻田的气息,白马筱走在农田间狭窄的路上,看着戴着大斗笠,卷起裤管,在水里弯腰插秧的人们,心里有一种向往。
怪不得那些高人高到一定境界就一直嚷嚷着要隐居。
这里没有烦恼,没有危险,没有一切他几十年来所要担心的东西。
然而他不属于这里,他还有事要做。
“白马大师。”他寻声望去,一位穿着宽松和服的农民大叔,牵着一头壮实的黄牛,“您要找的人,他就在前面的树林里。”他的是土生土气的日语。
白马筱点点头,伸手递给他一个拳头大的袋子,“麻烦您了。”他也用日语回应着,竟熟练地像在。
袋子落在手上,是清脆的声音,里面似乎是钱币。那人弯腰致谢,走开了。
白马筱走向了那个农民所指的树林,时间嗖嗖地飞过,就好像看录像时快进的时间那样飞逝。转眼间他已来到了树林深处。
“你找的不应该是我。”
悦耳的少女声音。
白马筱想寻找声音的源头,但这声音似乎是从他头顶发出来的。
“调查也是灵者需要进行的工作之一。”白马筱道。
“那么调查我是在浪费你的时间。”
“噗通”一声,不知从哪棵树上落下一个人来,这个人站直身的刹那,白马筱惊住了。
这是个穿着紫色忍者服的少女,从五官到身材有一种不出的精致匀称,就像是一位雕刻大师精心雕刻出来的作品,如果人真的是女娃用泥捏出来的,那么她一定是女娲最用心的艺术品。
他从没想过人可以这么完美。他一直认为最完美的人是刚出生的婴儿,没有经过这个世界的加工,没有多余的食物增长的赘肉,没有不净的环境造成的暗斑,她就像凭空出现的人,没有被这个世界浸染过的人。
面对这个任何比例都是完美的人,白马筱依旧冷静地道,“就算与你无关,能够认识大名鼎鼎的黑羽鬼剑斋,怎么算是浪费时间呢?”
少女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掌心面对着他,张开五指,“既然知道我的大名,你该知道我最得意的招术吧?”
“当然,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剑术……”话音刚落,少女出现在他的眼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当他看清的时候,刀已完成了劈砍的动作,一闪而过的刀光刺得他眨了下眼睛。
当他眨完眼,少女依旧站在那儿,手保持着张开五指的动作,哪有什么刀,就好像刚才的画面是他想象出来的,而那少女从来就没动过。
正疑惑的时候,左臂突然一阵剧痛,白马筱觉得自己的左臂肯定断了。
但是并没有,左臂好好的连在他的胳膊上,但是却没了知觉,就像是断了一样。
“你做了什么?!”
少女道,“看来你只是听过,却并没有见过鬼剑术。”她的眼神中略带着轻蔑,“大名鼎鼎的灵者之神白马非,如今何其狼狈。”
……
“醒醒!白马!”
响亮的叫声和剧烈的摇晃冲散了眼前的景象,惺忪地睁开眼,看见的是聂涧枫那张英俊的冷脸。
“守夜的时候怎能睡着呢?!如果这时候敌人来了我们毫无防备。”
白马筱揉了揉眼睛,昨夜实在太困,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还好没有事,你去睡吧,我来换你。”
此时已经日出,大约五六点的样子,温度也渐渐有了回升。
白马筱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睡袋那儿挪去,眼角余光似乎扫到了什么东西。
在这个除了金黄的沙子外荒无一物的地方,很容易发现多出来的东西,比如这个站在不远处的人。
这个人看不清脸,戴着灰色的鸭舌帽,这打扮白马筱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莫棋那个和他一样免考进学生会的女生,而且还打败了即将夺冠的单封。
她正站在那儿,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们,丝毫没有躲藏。
“你看到那儿有个人了吗?”白马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泰然自若的人,在这个紧张的生存游戏中不应该存在。
聂涧枫瞥了一眼,不屑地,“哪有人,你睡迷糊了。”
“是吗?”白马筱也这么认为,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她还站在那儿。
“好像真有个人。”
聂涧枫冷笑着,“为什么我看不到,难不成你见鬼了?”
见鬼?聂涧枫突然想到那在和猫旅店,白马筱不喷显灵剂就可以看见秋雪的鬼魂,或许那真是鬼。
不过怎么会出现鬼魂,简直荒谬,就像通缉犯去警局送外卖一样无稽。
“你认识他吗?”聂涧枫试探着问。
“好像是那个叫莫棋的。”
聂涧枫的大眼珠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声,“去把宁静叫起来。”
白马筱照做了,宁静跌跌撞撞地爬到他身边,揉着眼睛问“怎么了嘛?”
“你听过莫棋吧?”
宁静抓着凌乱的头发,似乎有些起床气,“就为这个把我叫醒吗?”
“这很重要。”
聂涧枫严肃的语气将她的困意一扫而光,认真想了想,“好像是御灵莫家的人吧?和白马一起写在学生会预留会员名单上的,分组选拔赛她是第一名。”
“御灵莫家?”白马筱呆呆地问,“那是什么?道教的分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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