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落入水面,惊起一圈波澜。
微波荡漾,水纹旋出一圈一圈,像外扩张。
落日的余晖倾洒在河面,倒映成五光十色的模样。
夜风飕得额头阵阵发紧,池素蜷着双膝,忽然间有些僵硬了,想来是坐得久了双腿发麻。
望着湖面将脚伸出水面,脚跟点了点水纹,试探着,再往下继续一点点,再一点点。
将鞋子给踢到水面,看着它沉下河底。
张笑笑一开始还在旁边拉着池素说笑玩闹,忽然间看着她的鞋子落了水,想去捞。
手慢了一拍,看着池素光着脚丫,朝她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会。”
池素点头,看她走远,消失在镇子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元宵夜,赏灯的,游街的,放烟火的,映衬着一池的五彩斑斓,与街上的明灯交相辉映。
池素脱下另外一只鞋,放在岸边,起身时,从身后的背包里换上新鞋子,从镇子上离开。
【丧宠:你再仔细想想好不好?】
有什么可想不清楚的,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想要做。
何况,用那笔金银珠宝从霍忆持手中换回了不少现金,还怕安度不了晚年。
【丧宠:想想这里其实还有好人的】
【丧宠:我怕跟着你要过担惊受怕、饥寒交迫、苟且偷生的日子,我只想要平平淡淡,就跟昨天一样什么事都没发生,何况你没身份证】
【池素:哦,你不说我还给忘了】
······
三年后。
······
橱窗柜台上倒映着暖黄的光,灯管悬于顶端,有数不清的用于装饰的珠子缀着,灯光幻动,发出耀眼的白光。
太阳光投射在眼底,晃得玻璃镜面也模糊不清。
池素收回刺目阳光,眼睑微垂。
······
“这些年你看起来过得很不错。”老隼清算着包内的人民币,心满意足地看了对面的人。
“也对,看你这身上一身的名牌,哪能过得不好?”
赵青呼吸紧促,语气却始终压制得平静:“这是最后一次,你拿了这最后一次就该收敛,我不希望以后再看到你。”
老隼双手环在身前,背脊往后靠在沙发椅上,宽厚的身板将整个单人沙发挤得满满。
常年的养尊处优已经将他的身形养得臃肿肥胖,脸型方正,面庞宽厚,这样的他,便连左眼眼角处的伤疤都显得温和了许多。
“这可不太可能,毕竟我可是很希望能见到你。”
赵青抿紧的唇角后,后槽牙关咬紧,站定起身:“你如果再敢跟踪我,就别怪我报警了,到时鱼死网破,希望你自己能想清楚。”
老隼双肩膀轻颤着,仿若在听什么好笑的话:“报警,你要是敢,就不会这么些年,只要我一个电话,你就打钱过来。”
赵青脸色阴狠得发沉,挎着包转身便离。
“走好啊。”老隼勾着唇角,笑声扬开。
······
池素眼睛微抬,望着从玻璃窗内消失的人,转了转手中瓶盖,若无其事地将它重新给盖上,又再掀开,反复几次。
【丧宠:你不饿吗?里面有咖啡,有卡布奇诺,还有西式的甜点,蛋挞,我知道我喜欢的都是你喜欢的,我们去吃一点好不好?饿了的话脑子活动也会迟钝的,而且心情暴躁郁郁寡欢】
池素皱了皱眉,除了想吃的就不能谈些正经事。
【丧宠:我倒是也想想些正经事,可你饿着我让我想不起来】
池素起身,跟着那个男人身后。
可他出了咖啡店便出了坐上车走了,池素叹了口气,止步不前。
【丧宠:你这两条腿要去追四条腿上去想干什么?】
池素呼出一口凉气。
追查了三年零五个月才将他们两人打听清楚,要不是为了他们,千辛万苦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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