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晌，里面仍然毫无动静，马天瑶皱眉正想问什么，却见妹妹马天柔眉头紧锁，吸了吸鼻翼，连忙捂住口鼻嘟囔。

“呃……好难闻的味道……”

石小小和马天瑶同时仔细闻了闻，却丝毫没闻到，见马天柔不像开玩笑，石小小还特别凑到马天瑶屁股后面闻了闻，气的马天瑶咬牙切齿，举手就要打，手刚举到半空，一股剧烈的农药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我曹！”

她大惊失色，连忙去拧门把手，结果却发现这次被梁燕从里面反锁了。

“让开！”

喊了一声，石小小护着马天柔立刻闪到旁边，马天瑶退后三五步，一个助跑，一脚猛踹过去，房东家的门锁应声而开。

木门撞击到里面的墙壁，发出剧烈的碰撞声，似乎惊扰到了房东，外院的灯亮了，房东阿姨似乎被吵醒了。

三人还没进去，就闻到房间里浓烈的农药味，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还有褐黄色的汁液。

梁燕此刻躺在炕上，床头放着一张纸和笔，似乎是遗书，人已经昏迷了，嘴角还在冒着白沫，四肢偶尔还会抽搐一下。

“快，送医院！！！”

马天瑶喊了一声，直接抱起她就要朝外跑，刚跑到客厅门口，就和听声赶来的房东阿姨撞了个满怀。

“哎呀，这是怎么搞的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阿姨，先别问了，人得赶紧送医院去，您能先站起来吗？挡住道了……”

房东阿姨估计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场面，直接吓瘫坐地上了，她想起来，可真起不来啊，努力的站了两次，均以失败告终，随后抓着门框挪到了旁边，让出了点空隙。

马天瑶抱着梁燕跨过去，直奔医院，石小小抓起炕头的遗书，拉着马天柔也跟了上去。

要是没有系统训练，马天瑶抱个人还真跑不了多远，现在力量和体力明显提高，抱个女的跟玩一样。

这情况送县城估计是来不及了，再说去县城的车也都停运了，这镇子上根本就没有出租车。

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镇中心医院了，而且距离也并不太远。

三人在夜色里跑了大概两三百米，石小小在后面看她还在吐白沫，皱着眉建议。

“天瑶，我听说喝农药自杀的，给喂点大粪之类的，催催吐，这样再去洗胃，救活的几率能大一点。”

“真的假的？你又从哪听来的？”

“真的，我爷爷经常给我讲他们那个年代，说是条件有限，根本没办法洗胃，所以对付喝农药的就是给喂大粪，一吐出来就好多了……”

“大粪？现在哪去找大粪？我觉得还是别冒险了，等人死了，你给人喂大粪，这叫侮辱尸体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石小小一机灵，讪讪看向马天柔问。

“要不……天柔，你给她拉点便便？到时候救活了她得感谢你一辈子，没救活你这年纪也不够判刑的……”

马天柔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石小小急于验证爷爷吹的牛，一路上都在怂恿马天柔给梁燕拉一泡人粪救命。

一直到了草甸子镇中心医院，这种小医院晚上只有两三个护士一个值班医生，此刻也没了挂号之类的手续，马天柔抱着的梁燕就是最好的号。

嘴里不吐白沫了，但人脸色已经发紫了，值班医生吓的瞬间就格外清醒了，马上喊护士过来帮忙。

医生拿着类似于压舌片的东西塞梁燕喉咙部位，护士按住她侧躺，不到半秒功夫，哇的一声，梁燕直接就吐了。

如此反复几次，她吐出的东西才少了许多，石小小在一旁得意的小声开口。

“看到了，我都说了用大粪催吐，其实原理都差不多的……”

“滚蛋，一个是压舌片刺激喉咙催吐，一个是吃屎催吐，这也叫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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