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特么就是抬杠的高手啊!
跟这种高冷又闷的人想要沟通一下,其难度简直就跟线人接头交换情报似的。
得了,咱就这么站着,看谁能怼的过谁。
片刻后孙小珍侧着脑袋打量着严守正。
严守正眼角的余光早偷瞄到了,心里暗喜:看我看我,不是我吹牛,我真的很帅。
“严守正,我妈说你还没工作?”
你妈的消息可真灵通!
严守正不假思索道:“我正在创业,我这个人脾气有点耿,刚毕业的时候在一家药材公司上过班。那小老板啥都不懂,就要求效益,效益。
开会经常叨叨九个小时。当时那些女员工们尿憋的满脸通红,我就带个头去上厕所。结果没人敢跟我。我抽了根烟回到会议室,老板让我明天别来了,我说我还看不上不伺候你呢。
后来我又找了一份文案管理的工作,单位一个男的流里流气,跟个二痞子似的总跟办公室的女同事们开荤话;谁要反驳两句他就跟人急;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了,抡起板凳锤了他一脑袋包。那痞子扬言下班后等他,我去小摊上买了颗西瓜,借瓜农的西瓜刀慢条斯理的吃着,等他下班。结果他没来,我被公司开除了……
所以,我的性格注定不能打工!打工是不可能的,穷死饿死都不会打工了。”
孙小珍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爱管闲事的好战份子。”
“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创业准备做什么?”
“振兴新农业经济,开传媒公司,开物流公司……”
孙小珍眨眼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不切实际,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你以前要是能收敛一下个性,谁会开除你呢?”
“遇到不平事,不帮忙怎么行?”
“自己管好自己就够了。你还真幼稚。”
严守正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孙小珍继续问道:“你现在有房子吗?”
“没有,今年不打算买。先创业,年底赚几百万直接去省城买。”
“那要是赚不到呢?”
“那就安分守己的种地搞生产,一年几十万能保个底。”
“种地赚几十万?呵呵。”
“实在不行,我还有写东西的天赋,去南极鹅写个小说;保守每个月1500。你可别小瞧这个工资,关键这行业起飞快,还紧随互联网发展的浪潮。只要努力,”
“太空泛了,太虚了。你说的这些不如搬砖。”
“这个怎么说呢。其实我偶尔开个播,也有可观的收入。”
“别说了,我还是觉得你们男人就应该做踏实点的事情。每天干活,每天能领工资。那样日子才过的安稳,才能给一个女孩安全感。严守正,我今天26岁,很多事情你真的不如我!再见!”
“诶,别走啊。敢问姑娘是做什么的?”
“我在县城最大的酒店当服务员,月工资3000,你不用羡慕!我走了,你自己吹牛吧。”孙小珍愤恨的撂起长发,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看着孙小珍的背影,严守正脸色蜡黄,一股想发泄又不能发作的闷气堵在胸口,很难受!
我特么吹牛了吗?
我真没吹牛!
我助人为乐,敢于挑战不公平。
你说我幼稚?
我开公司想着赚几百万。
你说我不踏实?
我种地搞生产,赚个几十万。
你觉得我吹牛比?
我写小说,你说不如搬砖。
我们工资打卡,你说不如工资日结。
……
实锤了!
你稳健的过头了,计算的也过头了。
所以,你也平庸的过头了!
……
……
沿河公路上,袁柏伟一根接一根抽着香烟。看到严守正兴高采烈从河堤小道走了上来,袁柏伟按戳戳的竖起了大拇指:“兄弟,牛比,这么快就搞定了!”
“她看不上我。”
袁柏伟眼线一片漆黑,用常人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严守正:“看不上你,你特么居然这么高兴?”
严守正淡定道:“送我去医院。”
“咋?头又疼了?”
“最近奇怪,也不感觉疼了。算了你去忙公司的事,这离医院近,我走过去就行。”
“老大,这是你昨天给我的卡,装修费30万够了。剩下置办电脑拉网线之类乱七糟的我付了就成。总觉得6万占股21%,我脸上挂不住。”
“行吧。”
……
严守正到了县医院,跟打水的张瑞珍碰了个正巧。
按张瑞珍的说法,张学武的病情得以稳定,明天就可以办理转院手续。
此外,张瑞珍让严守正去合作社拉粟米,并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手帕,递到严守正面前。
手帕里包着5000块钱,用张瑞珍的话说,这是4000斤粟米多出来的差价,这个钱她不应该拿。
严守正把银行卡递给张瑞珍:“大婶,5000块钱是您应该赚的,理所应当。卡里有13万,我来医院前取了3万块钱。现在还有10万,去省医院足够应付五六天了。到时候我去看你。”
“可不敢,可不敢!”张瑞珍神色慌张的推搪着,不知是感动还是激切,只觉得她双膝颤颤巍巍的,整个人瘫软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你是好人,我们不能掏餮你。”
“说什么呢?我这是垫付。您有钱了,还我就成。怎么?您当合作社的技术指导,还愁还不起10万块钱?再说了,事急从权,不管啥时候命总比钱重要。不说了啊,我还有事。密码我写在这个纸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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