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此生最烦跟这种转弯抹角虚与委蛇的人打交道,不过几句话就已经耐不住性子,颀长的身影从沙发上猛地站起身,笼下一片阴影。
“程子谦,我没工夫在这里跟你玩什么无聊的文字游戏。就一句话,作为沈言渺的合法丈夫,我不准你出现在她面前,更别妄想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程子谦修长的身影背光而立,额前深棕色的短发遮住了一双眼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握起。
许久,他才抬起眸子,无畏地看向靳承寒,缓缓开口:“靳先生既然都说了是合法丈夫,那您又在害怕什么呢?”
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难堪的心事,靳承寒冷峻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耳边又不断响起沈言渺迷惘又无措的声音。
……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靳承寒……我真的错了,是不是?”
……
一声一声,砸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靳承寒长腿一迈上前一步,目光阴鸷地瞪着他,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冷冷警告:“我靳承寒此生最烦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即便暂时动不了你,但想要搞垮程家我有无数种方法,每一种都能让程老头万劫不复。不知到那时,程教授还能不能救回自己患有心脏病的父亲呢?”
他话音刚一落地,就听见程子谦淡淡的声音。
“十天,我至少需要十天来观察病情。”
靳承寒紧绷的脸色总算缓和了几分,眼底划过一抹胜券在握的得意的神情,薄唇轻勾:“好,那我就给你十天,这十天之内会有城最好的医生护士配合你,希望程医生医科权威的称号不只是浪得虚名。”
说完,靳承寒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流星踏步地向门口走去,程子谦却突然出声。
“靳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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