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缺失的不仅是那群即将被枪决的人,就连防卫局的警员们也都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虽然唐森和爆牙同归于尽,虽然一只耳被逮捕……但是……剩下的那些负责人可不是纸做的老虎,怎么可能轻易屈服……
一种不真切的实感宛如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找不到跟脚,但却存在的如此真实……
伴随着这种荒谬感,连绵不断的枪声响起,被捕的血腥黑鼠头目在枪声中死去,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
“好了,走吧。”金顿把烟屁股怼灭,领着一众二十三区的警员们离去。
今天带着点小雨,空气有些湿而稀薄,来了很多大人物,二十五个防卫区的负责人,以及防卫局那群许久没有露面的高层也都站在远处眺望这里。
金顿经过这群人的身前时,深深叹了一口气,示意众人在这里等待,然后点上一根新的雪茄,走过去敬了个礼。
“同僚们,领导们,二十三区欢迎你们!”他苍老的面容上显得有些悲伤。
所有人回礼,一位年龄较大的老人缓缓开口:
“我们没有办法……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做主的,你知道,我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是五国的看门狗。”
说话的这位,是防卫区现在的局长“迈考特–奥尔”。
年仅六十,曾经自由联盟党的高位负责人,后来革命覆灭后,也是他主动签订协议,保存了成员的性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救了在场所有人的命,所以,他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引来不满。
金顿点点头,还是挂着那一副悲伤的表情,道:
“我知道……有得必有失,在夹缝中生存下去不容易,我没有对高层有任何不满,只是心疼那些死去的孩子……他们加入防卫局,是真的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迈考特长叹一声,伸手枯瘦苍老的手,拍了拍金顿的肩膀,安慰道:
“会好的,他们的牺牲是非常值得,血腥黑鼠已经不复存在了,得梅蒂汶会迎来光明的。”
金顿苦笑起来,道:
“尊敬的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情,没有血腥黑鼠,还有鬣狗帮,没有鬣狗帮,还有无数个亟待崛起的帮派……梅蒂汶的问题不是黑帮……”
“行了,不要再说了。”迈考特不悦的打断了金顿,“我们已经战胜了血腥黑鼠,请不要盲目否认已经取得的成果,至于梅蒂汶的问题,那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我们能同意戈尔威成为英雄,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是的,很抱歉先生。”金顿点点头,鞠了一躬。
“走吧,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别让牺牲者的父母堵在防卫局门口闹事。”迈考特挥了挥手。
金顿敬了一个礼,缓缓踱步退下了。
回到二十三区的队伍里,他摆摆手制止了帕斯卡的询问,沉默不语的带领队伍离开了处刑场。
*
*
两天后,是防卫局牺牲者的出殡仪式,多达二百三十人的死亡名单,黑色棺材排满了墓地,看的人头皮发麻。
小雨,阴天,微风,沉默的金顿点上一根沉默的香烟,身后沉默帕斯卡面无表情,戈尔威面露出有仇。
莱斯特小姐擦了擦眼泪,把一束鲜花放在了最前边的那座黑色棺材上。
那里边的人,就是她的老搭档唐森。
说好的冒充她男朋友,最后她父亲到了,唐森却消失了,也不说是消失,只是安稳的睡在棺材里。
砰砰砰砰!!!
鸣枪致敬。
金顿挥了挥手,警员们陆续涌入场地内,将棺材放进一个个准备好的墓坑里。
这一幕并不可怕,经历过革命年代的金顿曾经看过数万人在炮火中死亡,只是这一幕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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