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四章权与力——修行者们的盛宴(2 / 2)枝上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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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刚出生不久父母就死了,所以伶仃这个名给予了他,有名无姓,一辈子孤苦伶仃。

有这么给孙子起名的爷爷么?

伶仃对自己的童年很少有记忆,只是记得很愤怒,很激动,很畅快淋漓,他总是向爷爷直言他的名太富丧气,不够喜庆。

爷爷抽旱烟的时候说,爷爷背柴火的时候说,爷爷看满天散落的星辰的时候说,爷爷做饭的时候说。

伶仃认为自己能将这个任务做一辈子。

直到……有一次胸腔里的愤怒与哀怨推到咽喉便一动不一定,卡在了那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爷爷死了。

家徒四壁,爷爷邋遢的倒在酒泊中,在偏僻的小山里夜幕爬上山头,除了蝉鸣只有牛哞哞的叫。

伶仃也不知道找谁抱怨,只好抱着旧吉他弹了一首“曾经的”世界名曲《为什么讲童话的人进了监狱》,聆听凄凉的曲调,抱怨声哽在咽喉,吐不出来,伶仃一时陷入沉默。

不知是不是他江郎才尽,只能弹出一曲。

伶仃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死,抱着那不知象征他人生什么的木吉他长眠,带着他不安了一辈子的心下葬。

至少……现在嚼着草根,品尝苦涩的汁液,感受牛背僵硬的痛感,能使伶仃感受到自己活着,清晰的活着。

伶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他觉得一切的命运都与他开了玩笑,他的人生就要这么可笑的完结。

伶仃依旧照常坐在牛背上,咬着快要咀嚼成草末的草根。

天依然很蓝,牛依然很乖,在一个依然很热的夏天。

伶仃是个念旧到无聊的人,放牧都会刻意跑到可以看到爷爷坟头的地方,嗅着十几年来依旧熟悉的亲切的草麦香,伶仃眯起眼。

当然,这些都与伶仃无关。

“又饿了……”伶仃捂着肚子,瞥了眼下面的牛。

总有把这玩意儿大卸八块吃了的冲动……

“要不,我把你炖了。”

牛依旧低头吃草,那是一头长满黄毛的牛,脊背上有或大或小一块块棕黄的斑点。

又是不知道怎么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他曾捡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孩子,心想就养着吧,这样就不会孤独。可是那个孩子犟的很,不怎么考虑别人的感受,伶仃又觉得不如没有这孩子。

怎么说呢,伶仃不是很会照顾孩子的人。

好歹隔几天孩子父母找上门,把孩子抱走,嘴中道着感谢,眼底却是对伶仃这土鳖装束的鄙夷。

伶仃哼着曲,曲调是他最近新弄的。

此刻此时,艳阳高照,一切都诠释着“悠闲”。

伶仃躺在牛背,欲要沉沉睡去,牛去了哪,哪就是他的家。

颇有诗意的想法。

但伶仃知道这牛不会走很远,这荒郊野岭也少有人迹,所以他才敢睡……

……

忽然!

“砰!”

忽的有什么响了!空心的树干被拦腰折断,仿佛一头积攒怒气的野兽在脆弱的牢笼里横冲直撞。

伶仃猛地睁眼,寻声扭头望去,顿时睡意全无。

那是怎样的场景!

一头高约2—3米,宽1—2米的怪物,身体圆润光华,身体呈梯形流线,淡蓝的粗大条纹在皮肤上散发光泽,双眼黢黑,两块堪比壁画上猛犸象的象牙,冲天而起,四条粗大的腿没有任何毛发,肥胖臃肿的身躯圆滚滚,活生生像一只……

猛犸猪……

猪哥扭头,两对大角晃来晃去,尖刺扎断树木,没错——是扎断。

伶仃身下的牛隐隐不安,鼻子里喷出热气,撅了下后腿,掉头玩命的狂奔!

牛群也嗅到危险的气息,一个个以伶仃为主,跑的飞快。

“这是……什么东西……”

伶仃傻了。

猪哥张开黢黑的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嘴中叨叨着什么。

一束蓝光从猪哥嘴中喷涌而出,从牛的胯部击穿,蓝光贯穿肉躯,自牛嘴中延伸,血雾喷涌。

伶仃跌下牛背,肩膀小幅度的擦伤。

“妈的,这叫除了蛮力什么都没有?都开始喷蓝光了啊喂!”

伶仃脸色苍白,刚想要起身,眼前就是一花。

“你……渴望权与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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