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猥琐的男人相视而笑,举杯共饮。
……
北京的雾气颇重,清晨的空气竟然有些潮湿,任喻穿着无限接近于地摊货的上衣,一身外黑内白的服饰,衣服柔软宽大,穿着十分舒服。
前些天师兄想给任喻买些名贵衣物做前些年没有让这位天才及时修行的补偿,结果以太贵为理由拒绝了。
师兄说其实修行者,尤其是强大的修行者不缺钱,但任喻还是摇头,说太贵了,贵到让他没有安全感。穿着那种衣服,他就会感觉自己已经变了,比死去还可怕。
师兄从那双眼中看到了无尽的痛苦与害怕,那一刻他推荐的名牌的衣袖就好像就是镣铐,衬衣是束身衣,穿在身上会永远丧失宝贵的东西。
所以,师兄一直觉得任喻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人。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这些阴暗藏在心底最深处,就像被囚禁的怪兽。
为了压制怪兽,人们费劲心力,可与任喻说话,你就会他发现他没有压抑,他用着怪兽的逻辑与价值观,却做着像极了人的行为。
与这种人谈话,师兄竟然有了种心累的感觉。
天啊,擅长交涉的他在与人交涉上竟然有了心累的感觉!
师兄穿着印着黑白双鱼的卫衣,算是现代版的道袍,他瞥了眼站在最后排默默无言的任喻。
任喻没有带自拍杆,他没有拍照的念头,他是一个讨厌拍照的人,他注意到师兄看向他,任喻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远离人群。
天边翻着一抹鱼肚白,所有人紧张的盯着远处托着国旗的军人,他们迈着标准的步子,威严而神圣。
这是清晨,升国旗不是按准确的六点来升的,是什么时候太阳升起,才会什么时候升起。对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任喻的理解是:
存在了近五千年的民族站在这片土地上,国旗永远只在光明之下升起,迎着新一天的太阳,这古老神圣的民族也永远不会再陷入黑暗。
任喻平静的看着,在升国旗的时候找个好位置很难,他们是提前两小时到的。当然,这要是在节假日,恐怕找个好位置还要看你的本事。
但任喻毫不犹豫的微微向后站了站,因为他觉得他个子高,还可以看到,还是把好位置让给那些一米六一米七的人吧。
可是挥起的手机,却让任喻看不到下方的状况,他只好在摇晃的手机海洋中来来回回扭头。
升国旗,奏国歌,人群一同齐唱国歌,任喻也毫不例外。
随后,两人等待一段时间,又花一天走了一遍故宫,本来计划游一天,结果任喻只看个大概,两人便走出了故宫。
任喻给的原因也令人无奈:走的太累了。
两人只好坐游车坐了一段,最后坐地铁回到酒店,任喻硬要回他那老房子,师兄也很无奈,只好遣人送任喻回去。
师兄躺在酒店的床上,他忽然发现他们这些流氓的计划有些漏洞……
任喻还没踏入修行领域,肉体还是凡胎,而且他不会在陌生的地方坚持以疲惫的状态待太长时间,这样他会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安全感……都是安全感!
师兄愈加烦躁,任喻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这样下去他恐怕半天内都会待在老房子里一动不动,像一只在白天熟睡的猫。
师兄快绝望了。
刚这么想,师兄的手机就振动起来,他瞥了眼屏幕,原来是有人用手机软件发起多人会议,师兄点击进入,迎面便是一个男人急切的声音:
“张权如,他怎么又回老房子了?你丫的计划都喂狗了么?你不是说要让他好好环游北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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