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韦禹的担忧,禾时似乎胸有成竹:“依例,宫中批审的诏书明日便会到西川,如无意外,主审不出二人,王爷或二公子。”
禾时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韦禹说道:“这案子要在七月初十辰时前开堂,禹哥哥,公堂那边还要劳你去准备!”
“七月初十?为何这么急?”顾辞有些惊愕。
禾时与晏晏对望一眼,沉默不语,韦禹懂了这份心思,故而替她们答道:“童夫人初十下葬。”
顾辞闻言也沉默了,几人心中都知道,童夫人的死像一根绳,紧紧栓着他们自责内疚的心,也撑着一股替天行道的志气……
今日夜深了,谈论到此,几人便各自回了住处。
禾时打算明日先去一趟王家药馆,而后到城外童家为童夫人上柱香。韦禹因要准备开堂之事无暇陪同,便只由三人自行前往。
夜里有些湿漉,像是从不远后初秋借来了微风,徐徐拂过行人两颊,清爽而不寒凉……
晏晏与顾辞一同往回走,良久,似乎没有什么能提起的话,两人之间,有些沉静。
晏晏自蔡木春这案子开始后,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此刻四下无人,她正犹豫该不该说出口。
顾辞似乎也有话说,两人思虑再三竟一同开了口。
“晏晏先说吧!”顾辞依旧目不转睛看着脚下的路,只嘴上婉婉细语道。
晏晏想了想:“还是公子说吧,晏晏这话本就是不该说的。”
顾辞略觉不解,偏头看了眼身旁莞尔浅笑的晏晏,理了理思绪,倾诉道:“今日,我离开监牢后,蔡木春追了出来……”
原来,顾辞自监牢离开后,蔡木春惊觉不妙,怀疑顾辞来此,是为寻证,便追上去,企图说服顾辞。
他以为朝廷要靠着自己制衡韦元树,必不会动真格,只要解决了禾时这个被韦元树拿来对付自己的棋子,便可了了这宗大麻烦。
“二公子莫非不知,此案不过那韦元树的阴谋,他此举便是想借打击下官,来向朝廷示威啊!公子怎么还会与他同路?”蔡木春故作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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