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已成舟,如今听到消息的余家人气得不行。扭上娄家人和林俊仁,一起去衙门打官司。
正好是一天忙完的时候,都有空闲。
乡亲们一听,俱都轰动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衙门外,等着看这桩震惊全镇的官司,到底要如何判决。
韩彻一张脸,黑如锅底。
韩二牛欲哭无泪。
他知道自己办事不力,没检查出汤药有问题。
可他一个连媳妇都没说上的半大小子,哪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阴险的汤药?
林家那小丫头说是女人吃的药,他就没好意思多问。
谁曾想竟是这个?
药铺老板,作为旁证,满头大汗的带来了伙计和账本。
他觉得自己冤死了!
谁曾想林家丫头如此狡猾,根本就没露面,否则他一定会起疑,而是让叶蓉田大妞等几个邻居丫头来买的药。
理由都是娘怀孕了,家里孩子多,养不起,来开药。
这在乡间是常事,横竖要的也不多,伙计就给抓了。
谁知她竟凑在一起,就给人服下了。
而镇上两个大夫,经过当堂诊治,又检查药渣,得出一致结论。
娄得月确实服用了大量的寒凉之物,只怕对日后生育会有较大影响。
余家人一听就号啕起来。
要找美娘拼命,要打死娄得月个没良心的。还要找林俊仁索赔,并要求跟娄家退亲。
林俊仁很光棍,“这事全是那丫头干的,与我无关。随你们把她拿去,任打任杀,我都没意见!”
娄父更光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亲都成了,哪有退的道理?没把人看好,是你们婆家自己没本事,反正聘礼我是不可能退的。这媳妇你们爱要不爱,与我无关!”
余家人恨道,“既如此,那这两丫头我们都带回去!一个不能生,这不还有一个么?你绝了我们家子嗣,就由你来生!”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欠债还钱,林美娘害了娄得月,确实该她来赔。
又有人觉得不对,若娄得月自己愿喝,关林美娘啥事?
“够了!”
韩彻忍无可忍,啪地一拍惊堂木。脖间青筋爆起,恨不得亲自下场打人了。
这些刁民,一个两个,着实比那些江洋大盗还可恶!
当爹的没个当爹的样子,当女儿的更没个当女儿的样子,还有这些闲着没事乱嚼舌根的,都该打!
他这一发火,好歹把人镇住了。
衙役把几拔人马分开,韩彻强压怒火,开始断案。
说没有状师,没有状纸?不合程序?
呸!
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余家自己都请不起状师,闹得一塌糊涂了。还穷讲究个屁!
横竖苦主案犯倒是一应俱全,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今日就得出个结果,也好镇一镇这四方百姓。
否则拖得越久,越要生乱。
既然心里有数,审起来就很快。
首先是苦主,余家回话。
有什么诉求,说清楚。不许一窝蜂,只许一个人回话。
那余大郎,作为娄得月的合法丈夫,他就说了。
一,讨媳妇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生儿子,如今娄得月不能生,他就不要了。
要求娄家退亲,还十两银子的聘礼。还有为了办亲事的花费,以及娄得月砍伤人的花费,还要十两银子。
二,美娘害了娄得月,那林家就该把她赔来做媳妇,给他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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