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唐鬼曾说过金寒池现在不能撒谎,齐孤鸿已经联想到可能是跟中了什么蛊虫有关系,到底是什么蛊,他不知道也不好奇,他最关心的是这种蛊能让金寒池诚实多久,他要赶在这个时效期限之前,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我是说,你有什么样的把握,保证你一定能对付得了章杳?”
“我没有把握。”
金寒池这一句说的是实话,章杳的情况到底如何,就连他金寒池也只是有个一知半解,真要让他拍着胸脯说自己一定能对付得了章杳哈,那就无关乎虚伪或是谎言,而是愚蠢的问题了。
“我之所以提出这么个条件,是因为我觉得这对你我而言都有好处,”金寒池这话说得很慢,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的答案,“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说章杳么?这个,当然是因为我也想对付他啊!”
金寒池说到这里突然对着齐孤鸿一笑,正巧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衬得这笑容看起来光明灿烂一尘不染,就像个爽朗纯净的孩子般。
越是这样,就越让齐孤鸿感到危险。
“我啊,”金寒池摆弄着手中的茶杯道:“我好像该娶叶君霖怎么说呢,我也没想好。但是章杳也想娶她,这就不好了,我还没说不要的东西,不能就这么被别人拿走啊,不然万一哪天我突然很想要,怎么办?”
这话,让齐孤鸿觉得想骂人。
齐孤鸿不懂,不懂金寒池为什么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就好像一个女人,一场婚姻,一段人生,对于金寒池来说就像买菜一样稀松平常,可以要,也可以不要。
关于自己未来的妻子和婚姻,齐孤鸿非常郑重,或许也有家庭影响的原因,齐家旁系中,三妻四妾比比皆是,但齐孤鸿的父亲齐以一辈子就只娶了一个女人,爷爷齐秉医亦是如此,大概因为这种原因,齐孤鸿才会对感情如此执着。
至于其他,大概就是因在国外念书时受到的影响,他看得太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每日在一起饮酒厮混的男女,每日给家乡未婚妻写信的男生,在妻子葬礼上哭得撕心裂肺而后转天便续弦的老教授。
这些那些如此这般,齐孤鸿都见过,正因都见过,他才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其实在齐孤鸿留学的时候,也有过一个令他心动的人,但因种种原因,齐孤鸿知道他们之间终究不可能有交集,故而无论女孩如何炙热地追求、守候在齐孤鸿身边,他最终也只是逃避远离女孩儿,最终断了音信。
直到现在,在齐孤鸿为数不多的行李里,还保存着一封信,是他回国前,女孩托人交给她的。
信的署名是中岛菡子,菡子,中岛鸿枝的妹妹。
齐孤鸿深吸了口气,当梳着一头短发齐刘海的中岛菡子的形象出现在脑海中时,齐孤鸿本能地抗拒着那段记忆,不肯让自己继续想下去,他甩了甩头发,看向对面的金寒池,声音中有三分疑惑和七分指责。
“你到底把感情当成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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