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打扫十几天的府邸,在山家兄妹的督促下,硬是四天就收拾好了,既然房子已经收拾好了,凤比翼自然没有留在凤家的必要,因此六月廿二这一日,凤比翼嘱咐好了依依不舍的梅姐儿和凤连理,又
偷偷给他们留了一大笔银子,更托了沐轩陵平日里对凤连理多加照拂,这才放下心来,潇洒地走出凤家大门,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自然更没有带走凤家的一草一木。
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府邸,有了自己的名声和生意,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自由上,都脱离了凤家的掌控,出了这个门,凤绪林想要再跟她扯上关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至于凤连理……即使再怎么不放心,凤比翼也必须承认,现在还不是让他跟凤家恩断义绝的好机会。大越的礼教十分森严,连平民百姓都会顾忌名声而不肯休妻抑或合离,何况是达官显贵?而且之前在翊坤
宫,当她提出要搬出凤家的时候,弘始帝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至少到目前为止,弘始帝并不希望凤家出现析产别居的情况,连她这个大小姐尚且如此,何况是凤连理这个板上钉钉的镇北侯世子呢?
弘始帝肯给她面子,为的不过是她医术高明,再加上因为豫王的缘故罢了,若她不懂分寸继续蹬鼻子上脸的话,这点儿面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何况是喜怒无常的帝王?
另一边,凤家。
杨氏听说凤比翼什么都没带就出了门,冷哼一声:“她可真是好计谋,嘴上说着不是析产别居,出门时却故意什么都不带,若是被人撞见了,定要说凤家刻薄于她!”
凤舒雅不明所以,笑道:“管它外头说什么,咱们得利才是真的。女儿倒是乐得见她什么都不拿,她少拿一分,咱们可就省下了一分!”
“她是如今发迹了,看不上凤家这些破烂儿了!她那狗窝里能有什么?都搬出去卖了怕也不值十两银子。损失区区十两银子,就有可能给凤家扣上刻薄嫡女的罪名,这样的买卖,她会不做?”杨氏冷笑。
凤舒雅愣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见周妈妈进门,二话不说给杨氏跪下了:“夫人,奴婢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你起来说话。”杨氏见状,也不以为意,平日里下人来求,为的无非是让她给家人安排一个位置而已,这点小事,她抬抬手就办了,倒也不为难。
周妈妈跪着没有动,只是低下了头默然不语,半晌再抬头时,就是满眼泪花:“夫人,奴婢……唉,奴婢想要赎身!”
“赎身?”杨氏愣了一下,扭过头去看周妈妈,眉头皱得死紧:“周妈妈,你是嫌我不器重你?”“夫人对奴婢恩同再造。”周妈妈抹了抹眼泪,一脸愧疚,“只是、只是奴婢年岁已高,不适宜再伺候夫人,而且、而且王媒婆最近要给珊儿说人家,男方家的儿子是个秀才,看过了珊儿,觉得很满意,只是
人家是读书人,将来要考科举,说不要祖上三代有贱籍的娘子,奴婢也是没法子,求夫人体谅体谅,奴婢已经攒够了一家的赎身银子,只求您开恩……”
周妈妈说到此处,已经给杨氏磕了十几个头:“夫人,求您体谅老奴一片心,求您开恩!”杨氏听到此处,默然片刻,眯着眼睛笑了笑:“行了,起来吧,这么点子事,也值得哭天抹泪的?珊儿有了人家,这是好事,赎身银子既然准备全了,那就不碍什么了,去把珊儿叫上,上老太太那儿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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