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滚出来的几个礼部官员。
顾冬棋和顾夫人吞了吞口水,眼神交流: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但是如果不趁着此事发难顾婉卿,日后更难办她。
殿内,皇上气得头昏脑涨。
看见来人,将手上的书籍重重摔下。
“敲敲敲!谁敲的?!”
顾冬棋和夫人扑通跪下,怀中顾元哭得更凶了。
皇上一看这场景,本就深锁的眉头此刻恨不得再多拧紧一圈。
“怎么回事?!”
顾冬棋俯身,“臣冤枉啊,昨天臣的儿子……”
未说完,皇上站起来打断他,指着顾夫人道:“谁允许你穿这身诰命服的?”
二人显然是被问蒙了,顾夫人结结巴巴答道:“这……这是先前将军夫人留下来的,所以我就……”
“这是朕当年亲赐给镇安将军夫人的一品诰命服,你个五品的家眷,竟然敢如此大胆,无法无天!”
众人皆知,这官衔和诰命等封赏,都是从原来镇安顾将军那里继承得来。
本没资格得到官封,只是因为镇安将军去世后,皇上为表敬重,才善待了他的家人。
殊不知顾冬棋只当是应得的,四处显摆,不觉得是殊荣。
那将军夫人的遗物,早也被顾夫人抢了去。
“妾身知错了!请皇上原谅……”
顾夫人吓得脸色惨白。
“来人,丢出去!快丢出去!”
殿外进来了几个内侍,被当场扒了诰命服外袍和冠之后,准准确确地扔到了殿外。
顾夫人捂着屁股哀嚎半天,被内侍撵出了宫,顿时成了宫内的笑话。
“有话快说!你儿子怎么了?”皇上怒气冲冲。
顾冬棋向皇上展示着顾元的伤势,“是顾婉卿!她将我儿子烧成这样的!”
“又是顾婉卿……”
皇上捂着巨疼欲裂的脑袋,心里暗怒道:当初就不应该派她去祭祀的!
“她烧你儿子做什么?”皇上烦躁地问道。
“顾元,你快说话啊,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顾冬棋催促怀里手上的顾元。
顾元的小嘴从绷带中挣扎出来,哆哆嗦嗦道:“是……是……是婉卿姐姐……她带我去祭祀的山里……然后在火里……没有管我……呜呜呜!……”
“皇上!我儿还小,哪里会说谎,求皇上做主啊!”
“顾婉卿当真有这么过分?”皇上疑惑。
顾婉卿虽是倒霉,但为人他还清楚。
顾冬棋眼含热泪,语气十分委屈可怜道:“我们一家长期寄住在将军府,总是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婉卿这孩子,常常拿她是将军女儿的身份压着我们,根本就没把我这个二叔放在眼里啊!”
一听顾冬棋提起镇安将军,皇上更是火冒三丈。
“哼!她是将军女儿,偏偏就是她害死了朕最看重的大将!”
见皇上恼火,顾冬棋心里暗喜。
“是啊,我那个大哥,死得太冤枉了啊……”
皇上揉着太阳穴,无力地靠在龙椅上,摆手道:“好了,你回府吧,朕会派人调查,如若属实,朕会给你一个公道,让顾婉卿搬出将军府。”
“臣叩谢皇上!”
得了这个皇令,顾冬棋心里总算感觉出了口气。
他抱着顾元急急忙忙出殿,迎面却看见一个人。
白珏一袭黑衣,扣着金色护腕,脚步生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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