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在湖边浅滩上捡了大大小小一堆石头,“扑通”、“扑通”全部都扔进了湖里,结果完全是扔了个寂寞,除了石头砸出来的水花,湖面依然像一面镜子一样平静。
清平折腾了小半天,直累到满头大汗,也没看到有什么怪兽出现。
眼看着就要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清平准备离开禁地,等她改天有空的时候再过来看看。
反正境虚主持和清和要去看病的地方路途很遥远,往返都需要好多天呢,留给清平探秘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清平在湖边坐下,把裤管卷起,准备把脚洗洗再穿鞋子。
她刚刚在湖边浅滩捡石头的时候,脚上沾上了很多湖里的淤泥。
清平用手就着湖水搓下脚上的一块泥巴,正想随手扔掉,眼睛无意中一瞥,就立马停了下来,咦,这泥巴里一粒一粒闪着金光的是什么东西啊?
清平用手指把金沙粒从泥沙里扒拉出来,对着太阳,眯着眼睛看了又看。
天哪,清平立即发出了一声惊呼,这金沙粒好像就是金子啊。
啊,这淤泥里为什么会有金子出现呢?
清平立即看向她刚刚去过的浅滩,她脑子中灵感乍现,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对,就是那些淤泥里有古怪。
她立马赤着脚飞奔过去,把石头搬开,用手捧着一堆淤泥在水里淘洗,洗着洗着,她手里就出现了好几颗小金粒。
清平手心里的小金粒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哈哈哈哈,她的大嘴巴乐得都快咧到了耳朵根了,太快乐了,这些真的是金子耶,货真价实的金子,好吗?
她陷入了狂喜。
老天在给了她很多磨难之后终于要开始补偿她了吗?
这个传说中有怪兽出没的湖里居然有金矿,而且好巧不巧还被她无意中发现了,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窥探到金湖秘密的清平激动到浑身发抖,因为她觉得改变她命运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她要在这个湖里淘金,捞到足够她一生尽情挥霍的钱财,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她才能慢慢收拾那些对不起她的人。
激动过后,清平冷静了下来,把目前的情况捋了捋。
水月庵的某个先人肯定是知道这个湖泊的秘密的,为了保护水月庵,为了庵里的安全,她才会把这里设为禁地,并发布关于怪兽的传言,让人忌惮,不敢靠近金湖,就是怕被人发现这里有金矿。
不得不说她这个办法还是卓有成效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水月庵还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波澜的一块净地。
清平可不敢想象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这里有金子的话,那些淘金者会有多疯狂,那水月庵就真的很危险了。
清平打算继续保守金湖的秘密,不过她可不是为了保护什么狗屁水月庵。
她对水月庵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确切地说,她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包括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水月庵的好或者坏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信奉的人生信条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不过呢,她虽然极度自私,但并不是没有脑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如果一个人的能力和她拥有的财富不匹配,那钱财是会招来祸患的。
如果金湖的秘密被外人知道了,那别人大口吃肉,她可能连肉汤都喝不上了。
还是闷声发大财吧,清平决定她要一个人过来淘金,不告诉任何人,包括和她一起长大的清远。
清远这个人呢,清平总觉得她不够真实,好像一个假人,带着厚厚的面具,平时满口仁义道德,道貌岸然,但该做的坏事一件也没拉下,她还总能给自己找到推脱的理由。
清平觉得吧,比起像她这样明明白白的真小人,清远这种笑里藏刀的主更可怕,仿佛食人花一样,害人于无形。
清平从禁地返回到庵里,到了住地,首要的任务就是把她捡到的金子给藏好,再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最后换好衣服才出来找清远。
本来她还以为清远会问她受伤的事情呢,谁知她压根没注意到这一茬,反而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和清平一起练剑的时候,手里的剑就不小心掉到地上好几次。
清平知道清远武功稀松平常,但连手里的剑都拿不住,那也太夸张了吧,分明是她的心思根本不在练剑上,她肯定心里有事。
清平赶紧叫停,“停停停,赶紧停,清远,你的心思根本不在练剑上,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能说吗?”
魂不守舍的清远被清平这一吼给吓了一大跳,连忙摇头打哈哈,“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啊?清平你别瞎猜,我没事!”
清平垂下眼皮,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行吧,那她就憋着吧,总有她熬不住的时候。
日子又过了几天,对清平来说既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境虚主持捎信回来说她和清和要在看病的地方多待些日子,让她和清远自觉练功,做功课。
清平听了很高兴,她巴不得境虚和清和不回来呢,一直不回来最好。
坏消息就是她去金湖淘了几天金,进度实在是太缓慢了,按这种进度,她想要积攒到成箱的金子简直就是做梦,根本不可能实现。
清平感到很焦虑,她守着金山,却拿不到宝藏,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感到焦虑的其实不止她一个人,清远和她一样也是心事重重。
清远是水月庵老尼姑清和从外面带到庵里的,进水月庵的时候大概四五岁。
四五岁以前那个农家并不是她真正的家,而是她养父母家,清和把她寄养在那里的。
至于她的亲生父母是谁,清和也说不知道,她是在路上捡到还在襁褓中的清远的,因为太小不适合带回水月庵,才先寄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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