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和清远对钱冬花正式入住水月庵很不满意,但后来发现自从她来了之后,她们平常要干的活比如上山砍柴,到溪边挑水,打理菜地等活,都被钱冬花抢着去干了。
另外她们平时吃的饭菜也比以前可口了,原来哑巴婆婆做菜的时候因为年纪大了,味觉衰退严重,烧的菜要么过咸,要么太淡,吃着可遭罪了,但境虚主持拦着不让她们说,主要是不想让哑巴婆婆多心,以为她们因为她老了嫌弃她。
现在钱冬花来了,就把给菜放调料的事给揽了过去,跟哑巴婆婆说的理由就是她想跟着学做菜,轻易地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清平和清远两个都是不愿意下厨的,抱着“君子远庖厨”的态度。
因为一日三餐说起来容易,实际做起来枯燥又繁琐,有那工夫,还不如多看几页功课呢。
尽管不愿意承认,钱冬花来了之后,清平和清远日子轻松多了,所以她们暂时不再嘴钱冬花了,就当她是来庵里干活的长工吧,只包食宿,没有工钱,就让她先干着吧,要发现她有什么差错,再修理她也不迟。
清平和清远决定暂时先放过钱冬花,等用不着了再秋后算账。
钱冬花终于过上了一段相对平静的生活,她很珍惜,她自知自己也没什么天赋,唯有勤能补拙。
每天清晨天刚刚蒙蒙亮,钱冬花就起来了。
腿上,身上绑着铅袋,用境虚给她专门定做的两个小木桶到小溪里提水,一只手一个,用来练习手臂和腿上的力量。
下午钱冬花带上小号的砍刀跟着哑巴婆婆到上山去砍柴,依然是负重练习,上山,爬树的时候铅袋都不离身的,等背着柴火回到庵里,她已经是大汗淋漓。
晚上,境虚会教授钱冬花武术,先从简单的招式拳法开始,慢慢增加难度。
钱冬花就像一块海绵一样如饥似渴地学习,因为她知道这是她改变困窘人生的一个难得的机会,必须要牢牢地抓住。
寒来暑往,斗转星移,花开花落,光阴似箭,一晃就几年时间过去了。
钱冬花长成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身上还是绑着铅袋,早上拎水的木桶已经从小号变成了大号,上下山身轻如燕,如履平地。
现在她上山砍柴,背着像小山似的柴火堆返回庵里,一路都能气定神闲,说说笑笑,气都不带多喘的。
清平和清远也不敢找钱冬花麻烦了,有一次清平想找茬,钱冬花当着她的面就把一块厚厚的木板用手劈成了两半,清平立即就不吱声了,看钱冬花眼神虽然还是很不友善,但也多了几分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了。
钱冬花很满意目前这个状况,反正人不犯她,她也不犯人,总的来说她很佛系的,比较看重防守,不喜欢主动进攻,她这个人就没有什么野心和攻击性。
其实呢,清平和清远现在不找钱东花的麻烦,主要是她俩有了更重要和隐秘的事要去做,已经不屑于和钱冬花纠缠了,因为时间就是金钱,她们正在争分夺秒地捞金。
水月庵位于大山深处,占地很广,整个山头都是庵里的。
水月庵后山有块禁地,庵里也不知道是从啥时候传下来的规矩,就是后山有一块地方的入口是用铁栏杆围起来的,外面种了很多灌木,杂草丛生,不让人进去。
庵里对外的说法就是禁地里面有个天然湖泊,里面有水怪出没。
说起来水月庵也算历史久远了,关于水怪的传说传了一代又一代,以致于禁地那里人迹罕至,草木疯长,使其越发显得阴森可怕。
不过呢,清平这个人天生反骨,庵里不让去的地方她偏偏抱有浓厚的兴趣要去一探究竟。
终于有一天这个机会来了,水月庵的老尼姑清和因为年老体衰,哮喘严重,境虚听说外地有个老大夫有个秘方可治此病症,特地带着她去看病了。
清平等境虚和清和走了,立马就溜进了那个所谓的禁地。
等她千辛万苦通过栏杆的阻挡,植物的包围进入到里面,身上和脸上都挂彩了,被荆棘划出了很多道血口子。
禁地里面是一个被群山包围的小湖泊,远处有一个瀑布飞流直下,溅起水花一片,在太阳照射下,湖面波光粼粼,泛着金光。
清平站在湖边,好奇地看向湖面,寻思着这里面真的会有水怪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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