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是一个瘪嘴老汉,额头上满布黑色斑点,只见他匆匆走向棺材角落,轻轻啪打了另外一人的肩膀。
“老张,醒了没,快点收拾下,准备干活了,早弄早手工。”他把声音控制得很小,以防被其他人听见。
老张闻声而动,瞬间就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看了眼周围沉寂的氛围,他战战兢兢地问道:“这……事五五分我就干了,七三分我属实接受不了。”
“你别太得寸进尺,你调尸的糗事还被我捏在手中呢,老实点儿。”
当瘪嘴老汉搬出这句话后,老张蓦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欲言又止,只得拿起身旁的撬棍,跟着他去往了棺材的安放地。
另有几位负责守灵的村民见到他们动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应该是收过两人的黑钱。
棺材很简陋,两人很快就找到较大的缝隙,一头一尾,瘪嘴老汉在右上方,老张则在左下方,分别伸入铁质撬棍,借以来开棺。
两人的力量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完整地打开棺材,又能不让摩擦声发出太大的响度。
嗡嗡嗡
棺盖被徐徐拉开,里面居然还有一层更加精细的木板,不留一点缝隙地封锁了整个空间,这种材质跟先前的烂木相比,真的是天上天下。
见此情况,两人突然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看来是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到了,而在不远处的顾晓云也同样震惊,这东西可不简单。
双层棺!
用这种棺材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
活葬!
中间那块木板是为了隔绝空气,防止活葬者的敲打,所以这种棺材内部应该十分厚重,从入馆到气绝,往往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顾晓云在这款游戏里就像发现了新世界,知道了许许多多古怪的事物。
嗯?
还要继续下去?
他看见两人并未就此罢手,而且还发生了争执:“铁柱,停手吧,这东西是真的碰不到得,你要用钱,跟大家说就是了,我们不会弃你不顾的。”
这是老张对瘪嘴老汉说的一席话,规劝之意溢于言表。
“他奶奶个龟孙的,你们啥时候帮过我,我娘死了,你们当天装得像个死鱼,第二天就载歌载舞乐得不行,我从小到大你们哪回给我家拜过一次年,后来我娘被刨坟,尸体不翼而飞,你们人呢,有谁来帮我喊过一次抓贼?”
“我跟你说啊老张,你的秘密我心知肚明,如果你一在触犯我的利益,所以,你应该懂吧?”
瘪嘴老汉一来劲唾沫星子顿时满天飞舞。
老张面容上流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愧疚,他再一次落败了,说起来瘪嘴老汉不愧为专业人士,哪怕情绪如此激动,也能适当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大小。
说干就干,瘪嘴老汉又转回去拿来了铁锤,因为木板是通过钉子固定的,只要拔出全部的长钉,打开棺材那就是轻而易举。
反倒铁锤,单腿撑着棺材板借力,一颗颗崭新的铁钉就被全部拔落,现在只差一步,拿起隔板,然后偷尸走人。
瘪嘴老汉眉梢微蹙,示意让老张拿开这个隔板,自己则负责背尸。
可老张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死也不肯做这个领头羊。
老汉唾骂一声,伸手就拿起了木质隔板。
怎,怎么回事?
空棺!
……
“鬼,鬼啊!”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
“丫头?”
老张痴呆地望着旁边的人影喃喃自语。
这个鬼物居然是老张的亲生女儿!
灵堂里的村名顿时炸了锅,纷纷起身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但下一刻就让他们屎尿齐出,连滚带爬地冲出灵堂,那个画面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瘪嘴老汉身后站着一个婚衣女人,披着大红的头纱,白嫩的皮肤吹弹可破,甚至眼角处还有鲜红的血液滴下,异常惊悚,虽然见到透彻的面容,但也能看到个大概。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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