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长峰突然感到心一凉,好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伤害直线飚升,自己对这位漂亮的表妹一往情深、百般讨好,就差掏心窝了,没想到在她眼中,自己是外人?
“表妹,你和这位姓郑的什么时候认识的?”谭长峰看着心上人,心如刀割地说。
郭可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是一个月前的事,我到郊游散心,因马儿受惊,和下人失散,在休息时,突然从草丛里钻出一条蛇,表哥,你知道我什么都不怕,最怕就是蛇,眼看那蛇就要咬中我时,就在最紧急的关头,郑公子出现了。”
顿了一下,郭可棠现出向往、崇拜的神色,有些娇羞地说:“我记得,那天郑公子戴着绿色幞头,穿着青色的袍衫,脚上踏着黑色的皂靴,手里拿着白色的纸扇,一脚就把蛇踢走,救了我一命,在那时候起就认识了。”
郑鹏的嘴角抽了抽,差点没骂出口。
尼妹,本想来借势,没想到被人借来做挡箭牌,能在郭府缠着人家女儿,郭可棠就是烦也不好把他往外赶的人,家境肯定差不到哪里去,黄老鬼那边是妥了,谁知是不是赶走一只蚂蚁引来一头老虎?
做挡箭牌也认了,说什么戴绿色幞头,幞头是帽子的意思,老子还没结婚就说自己戴绿帽?
什么居心?
想归想,郑鹏一脸认真地说:“不对,那天是你系着绿色的丝带,我戴的是青色的幞头,是用做衣裳剩下的料子缝制,看起来是一套。”
郭可棠“恍然大悟”地说:“对,对,三天后我们一起去城煌庙你戴绿色的幞头,看到你一高兴,我给记乱了。”
还是绿帽,怎么就甩不掉这梗?
郑鹏有些欲哭无泪,可惜没有镜子,要不然真想看看自己的表情是什么。
有一个人比郑鹏更伤心,那就是追求郭可棠的谭长峰,两人若无旁人地打情骂俏,连一个月前对方穿什么都记得那么清楚,郑鹏和郭可棠每说一句话,就像往谭长峰心窝捅一刀。
此刻,谭长峰气得浑身打颤,那脸好像变脸一般,一会红一会青,那双眼好像毒蛇一样死死盯着郑鹏,好像恨不得一口把郑鹏吞了一样。
郑鹏好像这时才想谭长峰一样,一脸关切地说:“谭公子,你的脸怎么啦,是不是染了风寒?
“好,很好”谭长峰指着郑鹏,喘着粗气说:“郑鹏,我我记住你了。”
说完,一甩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谭长峰的背影消失,郑鹏有些无奈地看着郭可棠,再看看一边目瞪口呆的圆脸护院,忍不住干咳二声。
这妞还拉着自己衣袖呢。
郭可棠还没回意,没想到那圆脸护院却会错意,马上讪笑地说:“咦,那边好像有人要帮忙,小的过去看看。”
也就二个呼吸的功夫,这位识趣的护院已在二丈之外,速度快到可以参加赛跑。
郭可棠这才回过神来,把手一缩,猛地往后连退三步,这才停了下来。
“不错,刚才表现不错,我没白请你进来。”郭可棠语出惊人地说。
郑鹏吃惊地说:“什么?是你请我进来的?”
郭可棠笑而不语,好像变戏法往袖里一伸,一个名帖就在她手上摇了摇,郑鹏看得清楚,名帖的确是自己的。
“可,可护院说是他主人请我进的啊。”
“简单,是本小姐让他这么说的,还有什么疑问?”郭可棠有些得意地说。
爹爹带家人去庄子察看,顺便小住几天,祖父习惯到外面闲逛,没想到一直缠着自己的谭长峰突然上门,怎么暗示他都不离开,正无奈时有下人说有人拜访,郭可棠灵机一动,就有了挡箭牌这出。
郑鹏动动嘴,有很多话想说,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有些恍然大悟地说:“刚才小姐叫我郑公子,把我吓了一跳,原来你是看了名帖。”
一度以为是前身留给自己的福利呢。
郭元振郭尚书战功赫赫,听说武艺也很了得,没想到郭家后代也有他的遗风,难怪郭可棠胆子那么大,没有女子的扭扭拧拧,还有一股很特别的英气。
“错了”郭可棠有些调皮地说:“就是不看名帖,本小姐也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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