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解释一下吗,我的儿子?”
负责执掌埃尔德兰的领主弗伦里德斯·冯·阿尔多·克劳尔伯爵——以下简称弗伦里伯爵。
他此时正手扶着额,端坐在真皮制座椅之上,仰视并质问着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的亲生儿子。
语气中满满的烦躁和怒意。
“我……”始终低着头的希尔逊,刚准备为自己辩解,但下一刻旋即他又把头低得更深。
因为他思索了一番——发现找不着借口。
“那我来替你解释吧,未来的领、主、大、人!”
现任领主的语气满满的都是嘲讽,或许掺杂了更多恨铁不成钢的成分。
一旁随侍的经验丰富的老管家自觉从业以来,也从未见过其发过这么大脾气。
管家一开始本不打算掺和进这场家庭闹剧:毕竟谁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讲究排场和脸面的贵族家庭。
但弗伦里之前却皮笑肉不笑地阻止他,道:“没关系,反正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希尔逊他不介意的。”
这让他毫不怀疑:老爷就是想找自己这个外人作见证,同时断了希尔逊把这事划水过去的想法。
搞得他也很下不来台,此刻只能带着颇为同情的眼神看着台下跪着的希尔逊——自己带大的小少爷。
“先说说你一开始的干了什么好事吧,‘绯红’酒馆的事件我听说了。”领主在陈述这件事的眼神冷若冰霜。
他瞥了管家一眼——事实上这件事已经被闹了个满城风雨,还是后者提供的情报。
真是开国际玩笑,弗伦里一开始还担心这件事会因造成的影响过大而导致人心浮动;结果他儿子在他刚说完后就把这事儿给整大了。
结果自然是和他试图压下事态的初衷完全相悖。
“当然,我得承认你的功绩;”这位领主不知道真相,还当樊格已死:“剿灭了那个嗜血狂魔,的确是堪称英雄的事迹。”
“但是你这种个人主义更大几率会害死很多人,如果不同意,那你就好好回忆一下——我虽然不知道细节,但在你作战的过程中,是否差点危及自己?”
他说的一点不错,尽管希尔逊并没有直接面对樊格,但也是九死一生。
希尔逊的行为不禁令他联想起自己的兄长——也是年纪轻轻就树立了一番“伟业”。
如果站在民众的立场上,自己的儿子和兄长皆是除掉人民威胁的英雄。但是若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却觉得二人这过于冲动的性格早晚会反噬己身。
话虽然无情,但作为将来的执政者,必须更珍视自己的性命超过人民;相对,在此前提下,视人民的利益胜过自己。
学会维持二者的平衡,这是起码的为政之道。
看来自己的儿子还不懂这个道理。
而在他说这些话的同时,希尔逊也开始闭目凝思自己行为的利弊。
这位青年越是回忆也越是心惊,他到底还是经历了一番极其考验心态和实力的赌命试炼——回忆起来还是令人浑身颤抖。
此时的弗伦里先生保持沉默,不去打扰他。
到底是一脉相承,父子间对彼此的关心和尊重还是有的。
接下来该谈另一个问题了。
“你这些天,基本上每天都去同一个场所——具体是哪里不用我多说了。”
毫无疑问就是指希尔逊和音最近在狂赌这码事。
“每次去的时候,都会随身带不少钱,回来的时候钱包就空了——你小子要是说去逛窑子我倒还能理解一点。”
这个情报还是管家本人提供的——他注意到希尔逊的个人存款最近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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