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王府邸,斜月疏桐,帘卷西风。
郑伯忠那日被黑马主人痛殴之后,皇上没有责问,却也没有将那豹皮赏赐给谁。魏国公怒气冲冲的赶下场时,两个人已经缠斗几十回合,尚不分胜负。
等到赶走一边咴咴嘶鸣,打着喷嚏想上前救助主人的雷首,郑伯忠已是浑身上下被撕扯的没一处好地方了。
吕孟德虽有金钟罩护身,奈何自己常年给自己下毒,毕竟还是伤身,这时使不上气力,嘴里一面嘟囔一面讽刺挖苦打自己的侍卫,手上却一丝不含糊。
他吃亏的是这几日又服毒了,手脚软绵绵的并没有劲儿。等到哄郑伯忠近身毒打他自己,拿金钟罩护住自己反手打这个面色阴沉的侍卫时,他没剩多少气力了。
吕孟德等了这么久等来的机会,他才不肯轻易放弃呢。所以,他连嘴都用上,抓挠咬啃,还骂着。
郑伯忠哪里受过这个窝囊,他想要抽剑,却被抱的死死的,想打,拳拳都反击回来,越用力越受伤,他已经觉得不对了。可是此刻吕凡怎肯放过他,因此,郑伯忠最后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看起来万般无奈万般可怜,吕凡却把自创一套王八泼妇拳打的风生水起,而且,看起来吕凡一直在挨揍。
眼见魏国公一把摁住这个疯子,郑伯忠眼里怒火万丈,刚要拿出风火镖,手上穴道被不知什么东西击中,立时动不了。他阴鸷的四下观看,发现三皇子在营帐下默默的看着他,不易察觉的摇摇头,便起身走开了。
现在他脸上乱七八糟的几道指甲痕,看起来还是败军之将。他也无法跟人多说,气哼哼的沉默着。
宁郡王放下手里的琴,最后一个音袅袅不绝。
“被人伤到了吗?”萧桢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郑伯忠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没伤到,就是被抓了几下子。郡王,属下此仇不报枉为人。。”他想说谢谢郡王爷关心,可实在说不出口。
说不定,郡王此时正在恼怒他丢人了呢。
“你知道对方是谁就要寻仇?”萧桢微微皱眉,问道。
“管他是谁,这次被他哄了,要知道他有这护身的功夫,我便不跟他肉搏,要是比剑,他不是属下的对手。”
“现在才明白,也不算晚。三爷,你说呢?”
宁郡王的书房,并不是随便能进的。郑伯忠来了半日,却没发觉屏风后还有人。
帘子拨开,一个瘦长身影缓缓步出,冷冷的道,“郡王说的是。”
郑伯忠一见之下,心里便有些不爽。什么时候,齐家三老爷已经成了郡王的入幕之宾了?看样子,两个人已经聊了许久了。
“子佑也不必气恼,现在那个黑衣人已经在黄泉路上了。”宁郡王淡定的说道。
“?”谁这么逞能?
“是三爷帮忙,反正想抢那个豹子皮的,总归都是对手。不管他是国公未来的世子还是别人。”
郑伯忠不说话。
听闻此人居然是那个病的要死的魏国公长子,他有的怀疑消息是不是有误。跟他对决的人,可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少爷,显然是常年习武之人。虽然自己吃了暗亏,可是,十招之内,他就已经辨别出了此人功底。
既然是金钟罩,还是少林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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