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还有一个消息,也得告诉您一声,要早点准备。今年该京察。据说是三皇子宁郡王亲自主持。。以前每回京察先南后北,今年宁郡王第一次接差事,嫌以前耗时太久,总要半年才能搞完,今年南北同时开启,这北边,便是宁郡王自己亲查。一旦京察启动,京畿之地,鄠邑县便是第一个,这也是惯例。”
前面两任并没等到京察,一个是因北离战事,被抽到那里负责粮草。另一个不知是什么关系,也是呆了几天就提拔去了海宁。再有就是没想到京察今年因为宁郡王而每个地方都要过一遍,以前京畿之地抽查而已。
这些,都因为接手时账目完全对应,鲍师爷便没在意过。三年一次的京察,自己来后不到一年就赶上了,原以为一年时光不会出大事,没料到自己已经掉进了杨主簿他们早已设好的陷阱。
“大爷,这杨主簿,确实太大胆了些,,,”
鲍师爷手一挥,打断了大牛的话。
此时说这些没有意义。
“他们既然敢做这个局,只怕也是没了退路。再者,现在要想把这些人撬开一条缝隙,时间也来不及了。如今,,,,我想了,”鲍师爷现在彻底冷静下来,恢复了师爷的干练和决断。
“如今只有还从账目上想办法。这么些年下来,他们的纰漏不会少,总会有补不上的窟窿,再不济,也能从下面往上追。”
鲍师爷一面说,一面继续在屋里走,脚步越来越快,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这事,如今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拿到前几年的账本,就是他们说存在藩司的那些账本子,不管在哪里,要想办法找来,有这些在,哪怕是假账,也能找出蛛丝马迹!”这么些年绍兴师爷不是白当的,他对查账是再熟悉不过了。
“大爷说得是。他们欺上瞒下,这么多年,必定有算计不到的。这些账本子我来想办法。”
“你?”鲍师爷只顾沿着自己思路说,并没顾上大牛。
听聂大牛如此一讲,忽然想起这次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是聂大牛在拉他。
虽然不知道大牛为何帮他,但他现在肯定是朋友,不会害他。而且,听他说能找到账本,如今自己在此,只有李县令一个靠山,而此事又绝对不能求助于他。本来还为此犯难,若是聂大牛能帮他,那是再好不过。
“好。”鲍师爷不多说。点点头。
“第二,拿到账本子,我一个人是看不过来的,时间太紧。。。嗯,本地的人,我也不放心,再者我们绍兴师爷做账查账都有自己一套秘诀。得从家乡请几个来。。。不要几个,一个就行!”
他忽然如醍醐灌顶。自己如今的困境,就在破解账本。只要赶着在京察前悄悄找到办法,等京察来,李县令正好揭开这个鄠邑县的烂锅,反而是奇功一件。至于失察这一个罪过,不到一年时间也不算大罪,又查出大案,至少功过相抵!
这一切,只需要一个人,不仅救命,还能覆手为雨,反转局面。
“师爷是要请谁来?莫不是。。。要是他来,师爷这一关肯定能过!”
鲍大看着大牛,心里吃惊,大牛对绍兴确实很熟。这也不奇怪,二弟的“怪师爷”名声不而二弟的本事,本就是旷世奇才,他们知道的,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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