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手机在桌子上响个不停,我突然想起今天是姑姑的头七,我要去给他烧纸的。
拿过电话,却发现是单位闫经理的电话。傻叉,一早上的有病吧。我听着崔健的歌一遍遍重新响起,将电话扔在了床上,爬起身穿上裤子,拿着牙缸向洗手间走去。
腰怎么感觉有些疼,好像昨晚撞在水龙头上了。我一边揉着腰一边走出了屋,发现对面的门关的严严的。
石姐大概出去了吧,或者躲在屋里懊悔。我要不要去敲敲门呢?还是算了吧,别再被缠上。刚摆脱了一个缠了两年的,还被坑的差点毛都不剩了,可别再缠上个带拖油瓶的。
都是成年人了,石姐应该不会吧?想想都可怕,我赶紧钻进了洗手间,抓紧洗漱了起来。
下了楼打车直奔殡仪馆,和表弟约的是九点半,我得快点了。
闫经理的电话又一次锲而不舍地打了进来,真烦,长的就不招人待见,居然能爬到经理的位置,总是一副娘们唧唧的样子,烦死人了。
我直接划了挂断键,翻开微信看起了信息。
晟子的信息“咋回事,咋没上单位来?”
“经理说你电话打不通啊,有点急眼了。”
表弟的信息“哥,能准时到吧?不来可告诉我一声。”
“我大舅他们一家三口来,你要不来也行。”
石姐的信息“对方撤回了一条信息”。
石姐给我发了什么信息呢?要不要回个信息呢?说实在的昨晚真的是喝多了,既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多少还是要付些责任的,我犹豫半天,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一个大大的感叹号出现在了笑脸前,我这是被删除了吧。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自己怎么还没有一个女人拿的起放得下啊。可心里怎么还有些小小的失落感呢。
给晟子发条信息吧“我姑死了,今天去烧纸,明天再说吧。”
给表弟回了条信息“来就来呗,各烧各的,我有不在乎他们。”
我锁了手机,掏出烟朝主驾的司机示意了一下:“抽吗?哥们?”
司机看了看我手里的烟盒:“不了哥们,戒了,儿子要上补习班,费钱啊。”谈到儿子,司机打开了话题,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多么好的一个父亲啊,他的儿子一定是幸福满满吧。
我的父亲长什么样子来的?
算起来我已经有16年没见过那个负心的男人了。最后一次去见他是我高三毕业那年,我在他们单位的大门口足足蹲守了一下午,想让他帮我拿一年的复读费。
高三的最后三个月是我长这么大最努力拼命的一段时光,我的努力让我的高考成绩居然提高了一百多分,我猛地醒悟过来原来我只要努力也许会考一个更好的大学。可我又不忍心让挣钱不易的妈妈再拿钱给我,便找到爸爸的单位想让他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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