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嘈杂平民区一墙之隔的清幽小院。
长公主一副平民女子装扮,和一名配剑女子隔案而坐。
这个女子,自然是风雪之夜截住杜轩,意图将公子泮请回娴宁宫的七品剑手。
“王兄无恙否?”听女子禀告昨夜大殿之上的刀光剑影,长公主脱口而出的,却是那位大王的安危。
“长公主不是该关心自己的幸福吗?”一国之长公主在上,这女子却是忿忿不平道。
“姑娘此后,再不可称小女子为长公主,自出深宫,隐居此间闹市,小女子已是一介平民身。他……说到底,也曾是小女子的王兄。”长公主道。
“长公主倒是称他一声王兄,可……今日朝堂之上,大王已着令典客大人亲率使团,护送长公主赴巴国和亲,他可曾把你当成了妹妹?”女子仍称着长公主,对那位一国之君的愤懑没减去半分。
“小女子违抗大王之令,私出王宫,意图以假乱真,本是死罪,岂敢怨恨大王?这世间的女子,何曾有过如小女子这般逃婚不遵,大逆不道?只要不远嫁巴国,纵是死,小女子也无憾了。”长公主喃喃道,眼眸已泛起了一层水雾。
女子闻之,自是明白了长公主隐居此间的深意,能想到此后的每个夜晚,长公主的这双美眸,该会如何绝望地望着不远之处的王宫。
“却说那公子泮,因救驾有功,今日被赐了典客副丞,三日后也将随了使团,出使巴国送亲。”女子想到这一出,又赶紧道。
“泮儿?”长公主心下一惊,想起那位小公子带给她的一系列震撼,转而自嘲一笑,“大王思虑,小女子委实难猜,这是让公子泮,亲手将姑姑送往巴国啊。想那巴国,和开明生怨已久,此行和亲之路,恐有凶险,倘若公子泮生出什么意外,小女子如何安心?”
“哼,可惜大王计划也有落空的时候。”女子不以为然道,想起了另一桩事,把公子泮今日朝堂之上,屁震朝堂,拒绝受官的事情说了。
好个公子泮!
两个女子说着,笑着,半红着脸。
“只是,可怜了月儿。”长公主转而又是悠悠一叹,想起了此时正在娴宁宫、即将顶替自己远嫁巴国的女子。
“长公主且宽心,待及巴国,月儿自有脱身之计。一路由典客大人照应,想必公子泮也会安然无恙。”女子道。
长公主略略点头,浅浅饮了果浆,不经意望了一眼王宫方向。
天色向晚,冰雪正消融。
远处的王宫很美,也很冷。
……
子时,秦先生学馆,虐待式教学如期上演。
不同是,今晚的秦先生下手明显狠了一些,每次出手,那根像黑蛇一样,总是出其不意窜将出来的布带总会重重击打在杜轩身上。
啪叽!
“再来!”
啪叽!
“再来!”
……
亦如之前,秦先生丝毫不给杜轩喘息的机会。
杜轩发现,每次被击中,自己都会倒飞出去三丈之遥,要知道,上次被揍,有身法武技和神识双重加持,那根布带往往只能击中他的侧身,虽然也会被击趴在地,但飞出的距离也不过一丈之遥。
越练越差劲了?
“弟子错了还不行吗?先生这是耍赖!”
杜轩脑瓜子一转,总算明白了先生出手为什么这么狠辣的原因,一边闪躲,一边委屈道。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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