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墨染的错,让各位好找啊。”
这声音分明透着股张扬的邪气,像极了盯准猎物准备扑出做出致命一击的野狼。
棠风的脸色颇为凝重,但更多的还是年轻人特有的血气方刚,他大声喊道:“别在这里装神弄鬼,还不快出来!”
墨染的声音如同鬼魅,四面八方的飘过来,叫人找不出方向,而那声音里满满全都是毫不掩饰的邪气与讥讽,像是并未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去各位好好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望秋岭飘飘扬扬分落凌乱的枫叶依旧是那样被风吹的飘然而落,如红似火,尚卿玄毫不客气的直接答道:“不就是望秋岭吗?有什么特别的,难不成是你家祖坟?”
“哈哈哈哈哈,”墨染似乎被他这丝毫不分场合的玩笑逗乐了,“尚公子真是天资聪颖,这么快就猜出来这里是个坟,可惜了,不是我家的。”
背靠背警觉的四人皆是一愣,可是那三位年轻的并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是胡子花白眼神精明的姜辰焕低声喃道:“…这是…孟道下葬的地方?”
“不错,姜掌门不愧为阅历丰富的老人了,这里确实埋了一个人。”
墨染似乎很开心,声音都扬了起来,不过只一会儿,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狠辣阴森,“只不过,这里埋着的,不是孟道,而是孟衍。”
“不是,你有病吧?还是走火入魔脑子不清醒了?”棠风直接怒目而视,凌空一个剑花,随意丢了个方向,原本还算端庄英俊的五官已经气的拧作一团,“我尊主活的好好的,你咒谁呢!”
那凌厉的剑气就这样消散在了空气中,什么反应都没有。
突然,一股淡淡的黑气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撞在了棠风的肋间,他根本看不清对方在哪儿,什么时候出手的,只知道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疼,就跪在了地上。
“我劝你好好说话,毕竟你根本连我的影子都摸不到。”
墨染戏谑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挑衅,还带着些少年不谙世事时的轻狂,哪里有半分“翩翩公子”的温文儒雅?
姜辰焕的眼中满是痛惜之色,“墨染,你从前可是…你定是修炼时走火入魔了吧,现在回头是岸还来得及,各宗与孟尊主合力,说不定能让你神志清明…”
墨染像是听到了什么厌烦恶心的东西,声音突然暴虐,“孟尊主?”
“你们脑子就这样蠢笨愚钝?还没颜纤尘她们一半好使吗?”
这讽刺的两句一出,最好面子不过的姜辰焕脸都绿了,本就不喜欢颜纤尘的棠风更是只想砍人,“你她妈才蠢,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墨染好像并没有在乎棠风的粗口,而是愈发觉得好笑了起来,满是嘲讽和不解,“一路的干尸,还有这里成堆的干尸,宁致宁远的死,你们就没有一点怀疑?”
“怀疑个什么,你他妈不能好好说话?”棠风哪里还有什么半分平时的修养,他手中的剑已经毫无章法了,对着各个方向就是一顿乱劈。
同样气愤的还有姜辰焕,他习惯性的摸着胡子,恨不得全给拔下来一般,“孟尊主是当今有目共睹的君子雅士,你到底想含沙射影血口喷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腌臜脏水!”
最冷静的反倒是平日里最爱一蹦三尺高的尚卿玄,他看了看身边的明齐,丰神俊朗的脸上没有了往日打哈哈的笑容,而是有些动摇。
“好一个正人君子,名人雅士,最公平的尊主啊。”墨染分明是在憋笑,声音显得更加阴阳怪气,“你们这样说,可教他的兄长,好生伤心难过啊。”
棠风是乾道庄的人,比姜辰焕生气的多,墨染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一句一句的掌掴着他的脸,一下一下刺着他的心脏。
“你…你…”
“你什么你?你可知道这望秋岭的美景是怎么来的吗就在这里你你你?”
墨染止住了笑,一只通体全黑的蝴蝶突然翩翩而至,围着四个人飞舞了起来,尾巴还带起了残影。
那蝴蝶分明是声音的源头,尚卿玄沉声道:“这家伙本体不在这!”
棠风早就忍不住,手起剑落,那黑色的雨蝶就这样散成了点点黑色的星光,可是那些星光并未消失,而是盘旋而起,落在了不远处没腿的枫海上…
“这又是什么歪门邪道!”姜辰焕死死剜了一眼冲动的棠风,抚上了流光。
可还没等他弹奏出声,眼前的景色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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