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期盼着,终于到了山脚下,可以分道扬镳了,这才赶忙道别,御剑而去。
另一边,凌晗看着前方,缓步向前。
从颜纤尘高处的视角里,一个负着剑衣襟雪白的身影,昂首迎风,发丝飞扬。
“既然有人引你过来,就说明颜子骞还安全着。”
沿路,颜纤尘回想着凌晗的话,一颗心逐渐沉了下去。
难道箐莺…
这名黑衣人到底是从何时跟着她的,送这玉佩的意思不言而喻,这是摆明了告诉她颜子骞的下落,像是要引她发现什么一样。
发现什么?
颜纤尘眼底浮起怀疑的神色,又回忆起桌上那几张稿纸。
因为凌晗一直在她左右,她不好找什么,只记得自己发脾气前匆匆扫过的桌上那些龙飞凤舞的一个名字。
周朝。
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颜纤尘不断重复这两个字,恍然大悟,周暮之子,周朝!
周暮有三个儿子,周渊,周勐,周朝。周暮离去以后,其妻安氏也不再打理家中事宜,由其大儿子周渊掌家,可是,周渊生性敦厚,说白了就是脑子直,根本理不好宗门之事,又与二弟周勐关系不好,就逢事都请教周朝,到后来,差不多都已经默认周朝才是周家有实权的人,风头渐压周渊。
有许多事情,只有箐莺知道,毕竟荭澜是选来的陪嫁,而箐莺自小跟随宁君如左右,而正是因为这一点,她也不好直接动手清理门户。
为什么那时母亲与周暮私会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聊起还年幼的周朝?箐莺到底隐瞒了什么?颜纤尘摇摇头,神色一凝,罢了,既然是有人存心指引,那她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当下子骞最要紧。
而之前凌晗一直没主动询问这些事,可以看出其涵养之好了,颜纤尘心里想感谢,可又想起来他一脸淡漠的问墨染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
她是从不在意闲言碎语的,清者自清,如是而已。
北边,乾道庄。
夜色之中,不知是哪处乡野村庄里,月色正皎洁。
而奇怪的是,本应该身居府邸安睡的孟衍,手里长矛正抵着一个粗布衣的农户的喉咙。
那农户眼睛瞪的老大,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没在床上睡觉,为什么眼前这个身着华丽衣服的男人突然出现,长矛就已经穿过他的脖子,带走了他的生命。
孟衍一掌拍在那农户的脑袋上,星星点点的光亮就从那人脑袋里飞出钻入了他的手掌心,他贪婪的舔舐着手上的鲜血,神情像荒野间凶恶的野兽。
月光依旧皎洁,安静的挂在天边,清冷的月光洒在田野间的菜地里,农户的房檐上,还有旷野的血迹中…
“报尊主,昨日又有一例相同的凶杀案,死者皆是被吸走了精血,惨状吓人。”
一大早,一名门生就匆匆赶来一脸愁容的向孟衍汇报着新的消息,要知道,这七天一次的奇案真叫人头痛,凶手行踪掩饰的极好,杀人对象与位置都是随机的,给追查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孟衍摆摆手,一如既往的温和,“辛苦了,这事你不用插手,自有人去处理。”
“是。”那弟子恭敬地看这孟文公,满是崇拜。
孟衍对他回之一笑,走进屋继续给自己的鹦鹉投食,“多吃点。”他的眼神里虽还是在笑,可不知为何,那和蔼的笑容看的人心里发毛,连鹦鹉都不再吃它最爱的鸟食,窝在笼子一边扑楞着翅膀,像是想逃出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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