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挠了挠脑袋,不爱想这些猜来猜去的弯弯绕,笑嘻嘻道:“王爷,您和太后娘娘可真是越来越默契了。只可惜您二人生在这帝王家里,平头百姓家里兄长没了,家里兄弟娶了嫂嫂也是常事。”
李野眉梢轻挑,朝他瞪来。
四九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跪地,懊悔道:“是属下多嘴,说错了话!还请王爷责罚!”
“自去领罚。”李野薄唇轻启,淡淡道:“四九,你自幼便随时与我,我是什么性子你自是清楚。若是像原来那般清静自在倒也罢了,如今在宫中,身份自是不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该当自知。”
四九自是知晓其中利害,只是他与自家主子在外逍遥久了,如今主子又是摄政王,未免大意了些。
可他深知,这番话他说者无意,若是被哪个嚼舌头听墙根儿的坏家伙学了去,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怕是他家主子一世英名都要毁了。
“属下知错,甘愿领罚!”他肃然一声,利落地去了刑房。
李野偏头看向池边的歪脖子柳树,日日有人清理池中落叶,眼看着这树枝要秃了,不远就要入冬了。
如今的天是一天天冷起来,那人素来体寒,恐不是那么舒坦的,蓦地就想起那人前儿不久吵着要吃暖锅子,他笑了笑,唤人去给慈宁殿送碳火。
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己的笑有着丝丝暖意。
如是,又过了五年,五年中大周休养生息,重农业,兴商业,整个大周的经济民生都在渐渐走上快速恢复的道路。
经过武师傅的教导,唐娇偏院里那些个从小被人当玩意儿养的娇弱小倌儿们个个出落得精神抖擞,有几个原先瞧着文弱的,竟还长得结实了晒黑了。
这些少年们大多时间是见不到唐娇的,但却是皇帝的好玩伴,常与李逸做伴读,又或是陪练,解闷儿。
李逸先前还恼这些少年,觉得他们白白耽误了母后的名声,后来被唐娇劝过,又因唐娇不见他们,只是给他来作伴,便也就没再提遣散了这些人。
皇帝年岁尚小,充盈后宫还不到时候,朝堂上这些个闲的发慌的老臣便将做媒的心思打到了李野身上……左右他堂堂一个摄政王,眼看着年近而立却没个王妃,又无高堂操持,可把这些老头子们操心坏了。
又是一年冬,四九怀抱着一个食盒,亲自送到了慈宁殿。
萧晚萤这副身子畏寒,一到冬日里,唐娇便捧着暖炉懒得动弹,她见四九来了,想是他又带了李野给她用四物膏做的糕点,便让揽月和初云招呼他。
四九献宝似的打开食盒,道:“太后娘娘,今日除却那物,我们王爷又做了样新鲜的!您瞧瞧,是不是和您说的一样!”
说着,四九便端出了碟子。
唐娇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块方方正正盈盈润润的草莓蛋糕。
许久之前她想做出个草莓蛋糕来给他们,结果手残如她未能成功。
“娘娘您可不知道,就这么几颗草莓,一直温养着,可费了王爷不少心血……王爷说这东西可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甜品了!”四九得意地介绍着。
唐娇呼吸一滞,忽觉心口有些发闷,脑海中那个沉寂已久的名字又浮了出来——
乔一,一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